近年来,中国作家用英语创作的小说在西方越来越受关注。最近在英国出版的《20 Fragments of A Ravenous Youth》(笔者草译为‘一个饥俄青年的20片断’)是来自北京的作家和电影制作者郭小橹的新作。
作品描述的是一个名叫芬芳的农村姑娘,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寻求她的艺术梦,并立志要征服这个城市的故事。
为了打进影视圈,芬芳不惜在片场充当群众演员,在剧场扫地;她不停的换工作,也不停的换男人,而她对成功的饥饿如同她健硕的胃口,永远得不到满足。
作者以直接了当、诙谐尖锐的笔调塑造了一个集愤怒、无奈、坚强、脆弱于一身的现代中国女性形象,这对西方的阅读市场不能不说是一种文化冲击。在此之前,郭小橹于2007年发表的第一部用英语写作的小说 《A Concise Chinese - English Dictionary for Lovers》 ( 笔者...
近年来,中国作家用英语创作的小说在西方越来越受关注。最近在英国出版的《20 Fragments of A Ravenous Youth》(笔者草译为‘一个饥俄青年的20片断’)是来自北京的作家和电影制作者郭小橹的新作。
作品描述的是一个名叫芬芳的农村姑娘,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寻求她的艺术梦,并立志要征服这个城市的故事。
为了打进影视圈,芬芳不惜在片场充当群众演员,在剧场扫地;她不停的换工作,也不停的换男人,而她对成功的饥饿如同她健硕的胃口,永远得不到满足。
作者以直接了当、诙谐尖锐的笔调塑造了一个集愤怒、无奈、坚强、脆弱于一身的现代中国女性形象,这对西方的阅读市场不能不说是一种文化冲击。在此之前,郭小橹于2007年发表的第一部用英语写作的小说 《A Concise Chinese - English Dictionary for Lovers》 ( 笔者译为 ‘情人英汉词典’) 得到 ‘Orange Prize’ 提名,这是英国为女作家专设的文学奖。
小说描写了一个来自中国乡镇的年轻女子来到伦敦后,在新的语言和文化环境中发掘自我的历程。
作品中主人公Z 有一个学英语用的单词本,而作者则别出心裁地模仿辞典的结构,用Z所学到的单词引导故事的发展,并巧妙借用了主人公的‘broken English’ ,支离破碎的英语来进行创作。
中国女作家郭小橹得到英国‘Orange Prize’ 的提名
小说发表后,英国媒体的书评纷纷认可这种大胆的语言尝试,以及作品所揭示的中国人的文化习惯和世界观。而对于英国文学界和西方人来说,小说的可读性还在于它的幽默 – 由文化误会和语言障碍所导致的幽默。郭小橹将这种无处不有的有关外国人的笑话书面化、文学化了。
郭小橹是当前涌现的一批用英语写作的中国作家之一。旅美中国作家李依云(音译)的短篇小说集《A Thousand Years of Good Prayers》(笔者译为‘千年之祈’)在2006年出版后获得了一系列的国际文学奖, 她的取材是当前中国社会中的一些小人物和他们的感情世界。
在此之前,卫慧的《上海宝贝》被译成英语后成为西方市场的畅销书,作者很快用英语创作了续集《我的禅》,主人公CoCo 来到美国继续她对中国人的文化身份和自身灵魂的发掘。
这些作家各有千秋,但不乏共同点。她们都是30 多岁的女性,她们的写作(至少部分作品)多少带有自传的性质,她们都是在西方找到了新的创作灵感,在英语里发现了表达的自由,而西方大众媒体对她们也表现出空前的兴趣。
相比之下,当代的男性中国作家,比如美国的哈金,甚至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的高行建,在国际曝光度上似乎略逊一筹。值得一问的是,为什么?
中国女性在西方社会的媒体价值是不可估量的。这种说法也许会触怒某些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张爱玲,到聂华苓,从张戎到卫慧,中国的海外女作家一直都被视为中国文化的代表和象征。
这是因为西方大众对中国既好奇又无知,而这些女作家能最自然地用个人化的口吻和眼光来解说历史,她们作品中的震撼力也往往来自于坚强外表底下的脆弱、敏感和赤裸的诚实。
有人认为这些作家的成功意味着西方文学市场对她们的剥削,但换一种角度看,这是西方对她们的个人勇气和智慧的赞同。
不过,趋于友善的西方媒体在给她们的书评中有一种倾向,就是花了过多精力去分析她们本人,而一个重复多遍的问题是:这是不是你的自传体小说?
这种好奇很可以理解,但对于真正关心文学的人来说,这个问题,问得没有什么意义。
值得一问的倒是,中国海外作家这个群体无疑会逐渐扩大,但是其中的女性作品会不会形成一个文学种类呢?而西方目前的中国热又在多大程度上有可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作家们的取材和风格呢?
时间会给我们答案。并且,时间还会使西方读者成熟,做到把中国女作家和她们的作品本身区分开来,把作品的纯文学价值和社会学价值区分开来。
作者让我脑洞大开
急躁不得!
都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