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郭襄

文摘自中国网  可恶的老鐡腰  2016-04-25

峨眉
来自可恶的老鐡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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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

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倚天喑哑。

大家说我因为爱着杨过大侠,找不到所以在峨嵋安家;

其实我只是喜欢峨嵋的雾和霞,像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花。

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走过山的时候也听不到回答;

我骑的毛驴步步滴滴答答,悠悠飘向远处却从不想回家。

这是id名为程灵素的江湖女子高手作的小诗,写诗的人和诗写的人都是我最喜欢的,所以很自然的记住了,并且拿来作了本篇的开头。

郭襄的一生,是神雕一书的终结,也是倚天一书的开始。那个少女为了一份相思骑着青驴走遍天涯苦苦寻觅,又让另外两个男子为她倾慕一生,这三份相思慢慢沉淀,成了武当、峨嵋、昆仑三大门派,一部倚天就此展开。

杨过是一个做事情向来不考虑后果的人,做坏事是如此,做好事也是如此,他喜欢郭襄的潇洒和可爱,便不遗余力的希望她快乐,于是有了那三份生日大礼。一场烟花,开尽了少女一生的绚烂。

以杨过的聪明才智,自然应该知道这种做法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杀伤力有多大,也许开始还可以用对小妹妹的保护或疼爱作为借口,但是郭襄为他跳崖求他不要自尽后,杨过再不能用兄妹之情自欺欺人,面对这清纯如水,一腔痴情的女子,杨过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终生没有再见郭襄一面。

杨过这一招学自小龙女,当年小龙女为骗杨过服药,不惜跳崖定下十六年之约,希望时间冲淡杨过炽烈的感情。不过这一招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杨过独守十六年后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幸运的是,他是小说的主角,这一跳金风玉露再相逢,从此朝朝暮暮不分离。

郭襄的感情与杨过同样炽烈甚至更有过之,苦苦寻觅杨过二十四年,在情债之链上又添了二节,不过郭襄始终没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终南山古墓长闭,万花坳花落无声,绝情谷空山寂寂,风陵渡凝月冥冥。寻寻觅觅,换来的却是冷冷清清。最后在四十岁时大彻大悟,开创了峨嵋派。

我一直认为所谓四十岁大彻大悟,创立峨嵋,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如果真的已经不再挂怀,为什么又把自己的弟子起名叫做风陵?

郭襄在情债之链上添上的两节也非同寻常,何足道号称昆仑三圣,琴剑棋三绝集于一身,无奈郭襄的感情世界早已经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纵然是何足道满含深情的一曲情谱也只能让郭襄心中一动,脸上微微一红而已。然后何足道少林寺前输给了觉远和张君宝,黯然返回西域。我想昆仑坐忘峰之名定是由他思念郭襄而来,而他自己想必也是终身未娶,否则以何足道之贤,怎会有何太冲这种败类后人?

张君宝对郭襄的爱慕不同于何足道,有很大一部分是依恋之情:“郭姑娘,你到哪里去?我又到哪里去?”临别一问令人心酸,如果他的这句话能够改上一个字,变成:“郭姑娘,你到哪里去,我也到哪里去”,结局或者大不相同。可惜世界上的事没有如果,张君宝最后变成了三丰祖师,终生未娶,他独创的太极拳剑却与杨过的重剑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讲究无招胜有招,只不过一个是至刚,大开大合,一荡十决。一个是至柔,圆转如意,先立于不败之地。

每当读到那个青驴上孤独的黄衫少女唱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时候,心中都无法释怀。这首歌本是挂在李莫愁的嘴边,现在又在郭襄这里重现,这世上的情,总是难以忘却。正如郭襄在少林石碑前自问:“便是刻在石碑上的字,年深月久之后也许磨灭,如何刻在我心上的,却是时日越久反而越加清晰?”

只因为风沙无情,磨的是石碑上的每一处,而相思却是有情,总是准确的刻在我心上写有你名字的地方。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遇到了倾城之色,便会陷于其中不能自拔,正如杨过之于郭襄,郭襄之于何足道与张君宝。不过相遇之后,虽然一生寂寞,但心中却有最美丽的回忆,正如襄阳的烟花,石亭的琴声,珍藏的铁罗汉。

昙花绝美,却只能绽放一瞬。如果命运提前告诉我们,相遇时的灿烂之后是一生的平淡,你会如何选择,遇,还是不遇?





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 
    作者:程灵素 
  
    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  
        
   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倚天喑哑。  
        
  大家说我因为爱着杨过大侠,找不到所以在峨嵋安家;  
        
  其实我只是喜欢峨嵋的雾,像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花。  

  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我走过山的时候也听不到回答;  
        
  我骑的毛驴步步滴滴答答,悠悠飘向远处可从不想要回家。  
        
  正当喜乐无忧年韶华如花,远游风尘之色却不似十九风华;  
        
  愁思袭人无计回避真牵挂,不知天涯何处有那我思念的他。  
        
  没半点音讯怎续风陵夜话,见不到大哥哥愿知他如何行侠;  
        
  上少室山想找无色问一下,老禅师亦不知他是在何处为家。  
        
  闻琴声似和鸟语交相应答,百鸟朝凤曲难道还有人能抚它?  
        
  白衣男子划了一画又一画,不是剑法是痴迷在那棋子围杀。  
        
  旁观者清一语道破危难局,我弹奏古曲留下了他独自惊讶;  
        
  高歌一曲轻身去不想其它,屈指昆仑三圣闯少林又有何法?  
        
  三个老者连骑而来又回转,以为是留书之人却是少林俗家;  
        
  他从石亭顶抱着瑶琴落下,教训了青脸人只为他将我威吓;  
        
  在亭上听了我和三人对答,其实他也不知名满天下的爹妈;  
        
  这人姓何,双名叫作足道,名字谦逊得哪有半点狂妄自大?  
        
  琴剑棋三绝技艺冠绝西域,昆仑三圣并非三人就是一个他;  
        
  抱着瑶琴到处找我为新曲,丰瞻华美奇妙调和考盘与蒹葭;  
        
  伊人难道是我,思慕如霞,右手弹琴左手使剑退敌亦惆杂。  
        
  从万里远赶来原为送句话,什么经书是在油中好让觉远拿;  
        
  平生足迹未履中土乘此游,路上碰到三个西域少林要比划;  
        
  非逼他去了剑圣名头不可,反正上少林寺一番做教我猜岔。  
        
  萍聚缘和山花与风的烂漫,我怎会不知自己是他心中的她?  
        
  若是真能为我再重弹一曲,或许我大哥哥找不到还有个他;  
        
  他那张嘴会说话可真不假,凭片言折服老和尚请我进奉茶;  
        
  为我一句话愿意不来打架,比剑嫌霸道青石板上把棋盘划。  
        
  觉远擦掉棋盘又将他剑夹,君宝斜击一掌他没能分身招架;  
        
  他誓用十招将这少年打发,虽取巧让君宝倒下也算输此架。  
        
  足尖一点身已在数丈之外,传完话就走人怎么忘了叫上咱?  
        
  挑着张君宝和我觉远迅跑,到深山里面疲累过度圆寂坐化;  
        
  让伤心的少年去找我爹妈,自己却不知何去何从心乱如麻。  
        
  不是为杨过才在峨眉住下,我喜欢峨眉的雾像那年的烟花;  
        
  我身上佩的倚天宝剑暗哑,昆仑何足道心头定未将我丢下;  
        
  自少林飘然远去不再回头,他潇洒的身影为何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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