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完整的乐器创出音乐来

用不完整的乐器创出音乐来

幼吾  一剪梅  2018-04-09


最近看过一个视频,是享誉乐坛的美籍犹太人小提琴家伊扎克·帕尔曼 (Itzhak Perlman)的真实故事。观看后我深受感动,把这故事写下来,和大家分享。

事情发生在1995年底,在纽约的一个音乐晚会。这位4岁就患上小儿麻痹症,导致终生残疾,必须靠轮椅以及两支拐杖行动的帕尔曼,时年刚满50岁。他来到音乐厅的舞台上,准备演奏。

但演出不久,突然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原来小提琴的一根弦突然断了。这是所有音乐家不愿碰上的噩梦。一般演奏者遇到这样的情形,会要求暂停,更换另外一把小提琴。

然而,帕尔曼并没有这样做。他停了一下,向指挥示意重新开始。音乐随即响起,帕尔曼用那还剩下的三根弦乐器,继续表演,听众很惊讶地听到前所未有的美妙音乐。

演奏结束,音乐厅一片沉寂,大家似乎还沉醉在音乐里。接着,听众一一起立,欢呼鼓掌,掌声不绝。指挥请他谈谈演出后感言。他只讲了短短一句:我们的工作是要把不完整的乐器创出音乐来。(Our job is to make music with what remains.)

这句话铿锵有力,激动人心。我想,那可是帕尔曼数十年来,经历过无数的挫折与艰苦的历程所得来的领悟。因为残疾,他学习乐器时,比起正常人多了一重困难。当晚他突然遭逢困境,是有所感触,而道出他的感想。

的确,这句话也道出生命的真义——这不仅是指断了弦,不完整的乐器,也是指人生遭遇,例如身体有残疾,或是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和挫败等等,应该要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坚强的意志,排除万难,战胜逆境,奏出美妙人生曲调。

不受残疾影响的帕尔曼,能够成为大师级小提琴家,艺术造诣炉火纯青,是经过长时期的奋斗锤炼而获得成功,不是浪得虚名。

那一晚,上天似乎再一次考验平素用四弦小提琴演奏的他,迫使他以三根琴弦演奏音乐,结果,他比以往用四根琴弦演奏出的音乐更加美妙,更难忘,获得满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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