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个人化的定义

社会心理学研究表明,我们试图管理自我价值感。在社交媒体出现之后出生的几代人,没有经历过无社交媒体的生活,于是就有了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2013年,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UniversityofWisconsinandMadison)的一项研究测量了Facebook用户的自尊水平,研究了被试在看到自己的个人简介时对自己产生积极联想的速度。但这项研究并没研究Facebook上的个人介绍资料是如何以及为什么能反映自我的,同时它也没研究其真实程度有多大。如果处理过的照片能提升你的自尊程度,那它又能有多真实呢?比如,你贴出一张很棒的聚会照片,虽然从照片看你很享受这段时光,但事实上你很早就离开了,因为你的前任也在,或你感到无聊了,那么这张自己乐在其中的照片,如何能帮助你在下次聚会或者独处时收获良好的感觉呢?

上述研究并没有评估当人们看到别人的自我简介和新闻动态后的感受。昆士兰大学(UniversityofQueensland)心理学院2014年的一项研究发现,积极参与社交媒体能让人产生积极的归属感。这项研究观察了一组被试,其中一半的被试定期在Facebook上发帖,而另一半被试则只是被动地看帖。根据这项研究,两天不发帖会对那些只是看帖的人产生负面影响。在另一组中,使用匿名账户的被试们被鼓励相互回复。然而,有一半的被试并不知道他们已被设置为不会收到任何回复。那些没有收到回复的人会觉得自己被无视了,自尊水平也会降低。由此我们能获得“自尊是可变的,是脆弱的,是依赖于群体和同伴活动的”启示吗?这和自信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别人称赞你是那么自信、稳健、井井有条,如果你被当成团队的开心果,或者如果你的工作涉及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帮助别人,但其实你的内心缺乏自信到了自怨自艾的程度,那么你就能完全明白,外表其实是会骗人的。如果你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很自信,但内心却并不自信,这意味着什么呢?考虑到这些矛盾,我们又该如何定义自信呢?

在专业学术领域,人们会使用一个生活中不常用到的术语——自我效能(self–efficacy)。在古老的《牛津英语词典》中,效能(efficacy)一词被定义为某物产生人们想要的结果的能力,而自我效能则是产生一种自我渴望或预期的结果的能力。

比如,你想通过上瑜伽课减压,但因为你对任何新事物都感到失望,而且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不喜欢自己穿上运动服后的身材,所以你还是没能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简言之,你的自尊水平很低。但最后出于对改善睡眠的渴求,你还是去了邻居推荐的一个低调瑜伽班。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友好,没有人穿盛气凌人的名牌服装,也没有人紧盯着他人不放,这让你忘记了自身和时间的存在,放松之余,你很快就沉浸在浑然忘我的状态中。到下课时,你感觉神清气爽、焕然一新。因此,你已经得到了预期的结果。

如果我们能改变对自信的定义,那能否改变我们对自信的看法呢?如果你完全清楚什么是自信,那它会不会变得更容易把握和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