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位教育学和管理学的博士,作为一位中国培训界浸淫多年的智者,上海交大的潘院长有次拷问我,是否我每次讲课都两眼放绿光,吃了什么啊?那是在我给上海人大的官员讲了几次不赖的“性格色彩领导力”课程之后。我向他坦承,药没吃过,但的确上台前都会偷喝几罐红牛。
像我这种喜新厌旧的红色,在工作的前十年就换过十五种工作,而后十年居然专一于性格之道,单单挤牙膏的故事就讲了不下千遍,且有矢志不渝之势,的确挺邪门的。
今天资深色友sally很认真地在网上问我天天谈色彩烦不烦,她说:“刚又看了你的博客,突然蹦出一个问题:我知道您对四色有着非常的激情,可老师您天天讲四色,博客写四色,聊天写四色,和朋友吃饭两个小时都谈四色……你有觉得闷的时候吗?像我,那么爱逛街,可是有时候逛街多了,也会有短期厌倦的时候。”我突然恶毒地问她:“那你天天做爱,烦不烦啊?”我猜想是否对女性来讲,如果每次做爱都有高潮,她们也许真的不烦。
而对男性来说,并非如此。首先,男人得到高潮远比女人容易,得到射精的瞬间快感并不困难,所以做爱的对象变得尤其重要。若是恒久不变的单一对象,即使总和李嘉欣这样的大美人天天做,就算你把素女心经所有的招式反复操练几遍,也终有一日,见之犹如鸡肋,阴茎无声垂下。但如果做爱对象是广表无边的经常可变换的,那情况将大大不同。
费里尼有两句口头禅。一句是“无所谓结局,无所谓开始,除了无限的生活热情”,另一句是“拍片就像做爱”。我把这两句话并成一句:无所谓结局,无所谓开始,除了做爱般地拍片。费先生一生拍了140部影片,扮演过的角色之多,无人可与之匹敌。
好一个费先生!我内心一直奉行“讲课就像做爱”。虽然每次内容相同,但对象完全不同。因为每次讲课都有高潮,而每次高潮获得的对象又完全不同。把从不同的听众身上彼此分享碰撞得到心灵的颤抖,当成是从不同的女人身上得到不同的高潮,这种高潮注定让我持续勃起永不疲软。大讲课大做爱,小聊天小做爱,写博客当成意淫,何累之有?然而这种做爱般地讲课,内心一定要有疯狂的愿望做底子,好在我对探究人的内心世界是疯狂的,疯狂弹尽粮绝之日,也许就是生命尽头之时。
因开设迪斯科而财源广进的德国大亨艾登,七十二岁时表示,没有比颠鸾倒风时心脏病突发猝死更美妙的事情了,因此,艾公立遗嘱将把二十五万欧元留给那个可以使她死在床上的女人。我拿不出二十五万欧元,但拿出签名版的《色眼识人》献给那群让我为之死在讲台上的每个人,对我来讲,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