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本能地以为租击“外遇”的有效武器是“专一度”,故传说有博友看了“哪种性格在情感中更专一”的文章,当下就做了个决定——立即抛弃他自己红色的情侣,省得浪费时间。如果这位朋友当真行动,我暂且为他喝彩,并等待在不久的将来,听他分享是如何与另外三种性格割袍断义的;倘若“浪费时间”可成为分手的绝妙理由,那我们有理由相信,即将会有更多精彩呈现给其他性格的恋人。
按照作家孙未所说“其实,大多哺乳动物都有一对一的忠贞,人不但有一对一相爱的愿望,面且渴望用安稳的相守,来替代生命本身的动荡,于是婚姻制度被发明。结果,这种善意的制度,却反而把世界变成了一个外遇无限量的自助餐厅。”我已有很多专题文章探讨红色多情的原因,盖因红色天性中的体验心态。《色眼识人》有语:事实上,从胡适到张爱玲的男友胡兰成,从浪漫诗人郭沫若到天才诗人徐志摩,再到从被冰心誉为“最像一朵花的男人”梁实秋均以“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为创作要旨。
今日便需展现一下这类红色的专一,这种专一对向往灵魂燃烧的人们来说是上帝莫大的赏赐,而对于追求事业成功的人来说,怕只怕红色的激越之爱,他不愿消受。的只怕,大多人只是叶公好龙。真正的徐志摩来到面前,便吓破了胆子,宁可拱手让人,为何说红色性格的专一会让一般人无福消受?原来那种爱情的激烈程度“是可以拔出枪来向你开枪的“,以郁达夫为例。
佛达夫青衫红粉,走马江湖,薛然回首见到王映霞,中年的颊唐顿时化作少年的激越。“金钱我也不要,名誉我也不要,只要一个能安慰我体贴我的心。他自己说“我的爱是无条件的,是可以辆牲一切的,是如猛火电光,非烧尽社会烧尽己身不可的”。
看看他给映霞的情书,“我们只要有坚强的爱,就是举世皆笑,也可以不去孤寂。我们应该生在爱中间,死在爱心里,此外什么都可以不去估计。映霞,我只怕你心要动摇,看到那些世俗的礼节虚荣而动摇,所以我诚恳地求你,求你信赖我到死,把我当成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石,比一切礼教虚荣金钱名誉都要伟大。因为我对你所抱的真诚之意,是超越一切的,我可以为你而死,而世俗的礼教、荣誉金钱等,却不能为你而死。”但此种大情大性之性格往往不知“音色太好的琴弦总是易断,激越的爱情往往不易维持”。拔枪射击固然悲壮,但落实到柴米油盐之中,魅力全无。
在我看来,郁达夫既然高歌“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便早有心理准备。十年日日厮混后,郁达夫自以为“死后神魂如有验,何妨同死化鸳鸯”,结果出差在外期间,委托友人照顾王映霞,回来后却发现,王映霞因总觉得与郁达夫不是生活在现实社会中,故投入到友人(当时的浙江教育厅厅长)怀抱。
一般美女显然承受不了郁达夫异于常人的波浪形情绪,郁达夫的紧张、敏感、颓唐,她无法理解,自然也无法用似水的柔情去化解,当然,郁达夫这种红色性格的情绪波动若王映霞早些知道。恐怕结局不至于如此悲惨,最后,郁先生情绪低落一蹶不振,先别人世。
在一个诗情画意的时代,就算你为了爱情的呼唤。宁愿变得一贫如洗。你能保证在你真的一文不名的时候,那位帅哥或者美女,还一如既往地爱你吗?倜傥如徐志摩也难逃命运之掌,与陆小曼结婚后日子清苦,他穿着打补丁的长衫到各个大学教书赚钱,却从此再也没有博得美人一笑,郁闷中想到去听旧情人的演讲,结果和飞机一起掉了下来。何况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