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色眼识人》致谢中,首先提到的就是出版社的总编柱老板。到现在为止。书出版了将近四年,我仍可断定他甚至没有完整地将《色》书从头看到尾,这既显示出来他的不投入,也似乎对我的智慧漫不经心,我这人记仇而且以自我为中心,会放大感受地认为这是对我的蔑视,对作者的我而言,当然让我会很不爽,然而就算如此,我还是首先要感谢他,就算过去了这么久,还是要首先感谢他老人家。
原因只有一个,对我这样一个挑剔和患得患失的人而言,重大事务上很需要外界的推动。没有他当时快速的拍板,色书可能还会再拖延,就是因为这个超级黄色性格,逼着我不能喘气只能向前冲。
那天,我的友人带我认识了一屋子文化人并隆重推荐,为了表示我尊重知识,我陪着笑脸像接受面试一般在五分钟内宣讲性格色彩,在这样一群言必客套但鼻孔中流露出怀疑和打量的文化人中,唯独阿桂拿出的架势是喇唰地拔下胸毛,扔在桌上,“这小子不错,你们不要,我包了,就是他了"。这就是为什么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让人牢记的原因,我那时的状况没有悲惨到在雪地里簌簌发抖,但桂老板当众扔给我的话是在不屑氧用笼罩下的一剂鼓励,对红色性格的我而言,这种信任必须要给予回报。
阿桂勾引我接了《色眼识人》这个活的两天后,开始和我坐下来吹水,描绘一副未来美好的场景。像我们这种红色的人吃屁,桂先生即使没有学过《色眼识人》中的马屈论。也知道在开始就用大屁一下把我放倒,但我实在太缺乏安全感和信心了,我翻来覆去地间他,“你觉得我行吗?”他说:“奥地利的维根斯坦写出了不朽著作《逻辑哲学导论》之后,仍然觉得自己缺乏哲学才能,一天半夜去敲罗素的门,还间自己是不是白痴,能不能从事哲学事业?”我马上还击,人家那是已经马出书以后的自我谦虚,我说我现在不是还没写出来吗?阿桂面不改色,继续鼓励我,“居格湿夫在出版《猎人笔记》之前,一直怀疑自己的文学才华,几次准备放弃自己创作,事实证明他是个大腕。”阿桂就像一个从来不知道啥叫“消极情绪”的永动机,不管我说什么,他就是不停地告诉你,“你一定可以”,而事实上他除了跟我那晚上见了一次面外,对我的了解几孚空白。
说实话,进入到操作层面,桂老板几乎没再发出任何声音,但那晚,他以他黄色性格的赌性和投资眼光顶我的那一幕,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对他说,我的梦想便是,让你有一天因《色眼识人》而名垂史册,无论你现在如何想,再说一遍:我知道,那一天,终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