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回答,口不拙心才不拙

众所周知,人不仅需要时常说话,也需要时常听别人说话。在语言表达方面,女人比男人具有更高的天分。但是,对于这个天分的挖掘利用,在女人群里却悬殊很大。聪明的女人往往都是善于说话,用心说话的。

庄子曾经讲述过一个故事:庄子出外客居时,主人欲烹雁以款待。主人家童子提过来两只雁,一只雁会鸣叫,另外一只雁不会鸣叫。童子请问主人宰杀哪一只,主人指不鸣之雁。过后,弟子问庄子,何故不鸣之雁遭宰杀,鸣雁得以续天命?庄子答道,鸣雁是为“材”,不鸣之雁是为“不材”,换言之,就是鸣雁“有用”,不鸣之雁“无用”。聪明的女人如果看过这个故事,一定会从故事中有所启示。

同样,欣赏、品评鸟的好歹,除了看鸟的色泽、体态、精神以外,更看重的一点就是鸟有没有“口儿”,即是说,鸟会不会模仿鸡、猫、雁、狗等的叫声。在遛鸟人常常聚集的地方,总是有人试图卖掉那些叫得不好听的鸟,或者是以两三只乱叫的鸟对换一只叫得好的鸟。

然而,鸟叫得虽然好,但是叫的不是时候也不行,养鸟人对这一类鸟,也得想办法将其转让出手,当然,这种鸟的价钱却要比前一类鸟高出许多,它毕竟叫得好。

记得曾遇到过一人,他有一只养得很不错的鸟,据说还会模仿猫的叫声。这很不容易,因为,猫是捕食鸟的,鸟害怕猫。那么,某只鸟一旦学会了其天敌的叫声,人们便会觉得它在鸟群里当属出类拔萃。但是,这只鸟虽然学会了猫叫,却时常在晚上叫,这使人容易联想到猫头鹰,若将夜叫、猫叫这两层意思联系起来,便是“夜猫子叫”,主人觉得:不太吉利。即便这样,他还是舍不得低价卖掉,总觉得它比那类一开口就乱叫的鸟要强得多。好像只要有“口儿”,就值得养。因为,养鸟的人至少可以用它来培训雏鸟,也就是让雏鸟学它的叫法。可见,鸟叫得有没有“口儿”,关系重大。

鸟叫得是否婉转动听,是否有“口儿”,不全取决于鸟的天性,这与养鸟人的调教关系很大。比如,养画眉的人一般都训练它学喜鹊叫,为的是能够使人天天听到它开口报喜。但是,想要使鸟学会喜鹊的“口儿”,就得起大早到喜鹊多的地方去遛它,或者,买一盘录有喜鹊叫声的磁带,每天在家里放给它听,直到它学会为止。这种做法,行话叫做“压口儿”。闻鸟儿语,察女人言,似乎可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人与动物所表现出的很多东西并非纯粹出于天性。

聪明的女人会在生活中,多留心,会知道怎样说话,如何说话,在不同的情况下说不同的话,以及在该说话的时候才说话。

人类的语言艺术,从来就不是纯粹在文法、句法、语法一类修辞学意义上发展起来的,其艺术性沾染有极为浓重的社会心理色彩、人性色彩。人的语言既可用来阐明事理、道义,也可用来赢得人情、利益。人所说的话是正是邪、是对是错、是深是浅,在很大程度上,没有什么统一、公认的尺度。

什么都可以称之为美言,什么也都可以被圈定为无稽之谈。这一点要由倾听者主导。倾听者需要说话的人迎合,需要借外人之口彰己之明、显己之公、扬己之圣,需要一切围绕着自己转。其实,说得在不在理、中不中听,倾听者与旁听者往往各有感怀,甚至理解得很不一致。

但是,判定的标准却是倾听者说了算数。

对于这一点,聪明的女人理解得很是透彻。似乎,人会以看待鸟的眼光来看待他人,会以对待鸟的态度来对待他人。人对他人言与不言、所言之中不中听的看法很是相似于评判鸟会不会叫、叫得是否有“口儿”。古人烹食不鸣之雁,今人冷落那些叫不出名堂的鸟,使人有理由相信,人类对同类的态度不会因时而异,只会因人而异,人的境遇往往与其本身是开口是缄口是利口是恶口是净口是脏口息息相关。

假设言论者说的话都是出自公心,都具有独立性,假设倾听者也都能够对迎合赞誉奉承谄谀之辞加以过滤而后剔除之,那么,以言论为交易筹码的局面想必会有改观。但是,这不符合人的心理运行特征,作这样的判断就如同痴人说梦一般。

人需要听到悦耳的声音,若时常被外来的声音刺痛刺伤,便很难忍受。对于这一点,聪明的女人更是一门清。因此,聪明的女人在开口说话之前,会极力揣度倾听者将作出什么样的判断或反应,也就是说,开口之前总是先有忌讳,因而,其结果必然就是择言而进。

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乍看起来,女人似乎处于被利用的角色,其言论好像与所谓“御用”的概念没有多大区别,字字句句篇篇卷卷只起一个渲染气氛的作用。其实,聪明的女人往往比谁都更明了倾听者的心思,比谁都更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喜好、厌恶、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能够把脉问诊的人,往往就更懂得如何下药,在这方面,女人充分显示了其聪明才智,很象是生意人。生意人里没有傻子,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最低的回报率,不存在赔本赚吆喝。从这点上来看,女人并不完全被动,言论中并非纯粹的忌讳,而是包藏着私欲与机会。

换言之,聪明的女人说话投人所好只是形式,渴望实惠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