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的时候演过一出话剧,戏里的角色需要穿高跟鞋。彩排的时候,导演给了我一双高跟鞋,可是,我一穿上高跟鞋就没法走路,最后,导演只好让我穿回平底鞋。我第一次拿包包,是二十岁以后的事。二十岁前,无论上班或上学,我只背个背包,从不穿裙子。

第一次拿包包的那天,我在家里的镜子前面看了又看,总觉得自己的模样很别扭。当时的我没想过,许多年后,我没有包包就没法离开家门。但我始终学不会穿高跟鞋。

我二十四岁才打耳洞,是为了戴上喜欢的人送我的一对耳环。其实,我不大喜欢戴耳环,每次戴久了,耳垂都会痛。

有时我想,我这辈子注定做不了一个妩媚的女子。妩媚的女子夜晚回到家里好像总是一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一边摘下两边耳垂上那对亮晶晶的耳环,然后光着脚走进浴室。

我从来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我也不见得想知道。人为什么要那么了解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