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两位女性客户一边收拾公文包,一边交谈：“晚上吃点儿什么?我们的航班是明早呢。”

会议室内三个男人中名叫丹尼斯的说：“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很好的牛排店。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两个女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她们本来打算吃顿便饭,不想花太长时间。虽然如此,她们还是异口同声地回答：“好的。”听到这里,约翰的心一下子沉了。他很清楚丹尼斯几杯酒下肚后的样子,所以根本不想掺和进去,可面前这两位又是非常重要的客户,他无法推辞。更糟糕的是,他也不能让丹尼斯单独同她们在一起。第三个男人名叫戈登,并不是很了解丹尼斯。“或许他能帮我安然度过今晚吧。”约翰心想：“恐怕大事不妙啊!”约翰猜得没错。还没吃饭,丹尼斯就已经喝了两杯马提尼,不止一次地辱骂了服务生,还讲了个很难让在场两位女性不将其解读成性别歧视的低俗笑话。吃晚餐的时候丹尼斯又点了杯酒,与戈登大声畅谈起自己昨晚看的一部电影,用语粗俗。

约翰不停地转移两个女人的注意力,聊起她们的家乡。两个女人能够感觉出约翰的焦虑,也感谢他所做的努力。但是,她们还是忍不住盯着丹尼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第二天早上,乘出租出去机场前,两个女人共进早餐。“真是个蠢货。”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说：“下个月的会议上,我可不希望碰到丹尼斯这样的人,更不想让他接触我们的CEO。如果我们的CEO遇见他,肯定不由分说,会立刻取消和这家供应商的合同。”午休和下班后的小聚或商业社交活动是男人可以忘记工作中的麻烦、轻松对话、互开玩笑的场合。但如果这些场合中有女人的身影,他们可能就无法随心所欲了。男人担心女人误会自己语言不敬,行为不雅。所以,男人往往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邀请女人一起共进午餐或者参加商业性质的休闲社交活动。

男人想要恪守礼仪,又苦于边界不清,更何况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界限。不知何时,男人就可能因无心之言而深陷困境。不经意的低俗玩笑或带有性别歧视的评论——尤其是酒后失言,最可能被指控为性骚扰。男人本来想在结束一天的紧张工作之后,躲进避风港逃离所有问题,没想到反而进入了另一个雷区,不得不随时保持警惕,自我克制。

第1章已经提到,过去十年间,美国每年大约受理12000件性骚扰投诉案件,其中一半是以“没有合理的原因”结案。无论是无稽之谈,还是查明属实,甚至对簿公堂,性骚扰记录足以毁掉男人的前途;身为控诉一方的女人也难以幸免,必将名誉受损,前程受阻。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担心女人在身边时自己会表现不雅,很多男人愿意同女人一起吃饭,或者下班后小聚。性别智商高的男人与女人相处不会感觉不适。他不仅不用花任何精力就可以做到体贴和周到,还能够尽享多元素的公司环境带来的优势。如果某个男人考虑不周、行事欠妥,其他男人反而更不愿意与他相处,并且会极力避免和他产生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