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女人对她们的生理角色非常自豪,因为生儿育女被看做是很荣耀、很值得尊敬,甚至是很神圣的一件事。在某些民族文化中,人们认为女人比男人距离上帝的光环更近些,因为只有女人才被赋予缔造生命的力量。女人因成为母亲而荣耀。男人则因成为勇士而自豪,他们愿意冒生命危险养育和保护孩子们的母亲。

远的不提,就说我母亲那一辈人,因做了母亲而欣喜异常的时常可见。记得有一次,一位长者问妈妈是否想当母亲,她连想都没想,马上回答说：“当然!我现在已经做母亲了,我还想接着做。要是我这辈子能生下七八个漂亮可爱的小宝贝,那我简直太幸运了。”

我真想不到她竟然那么急切而自豪地证明自己是一个母亲,甚至当我们都已长大时,她依然如此。我真为她庆幸,因为她不必外出工作,而且对做一个有丈夫支持的专职妈妈由衷地感到心满意足。

今天,绝大多数做了母亲的女人往往享受不到这种做母亲的乐趣。既带孩子又要工作,处境异常艰难,迫切需要新的解决办法,这是母亲没法告诉她们的。但不采用新方法,既做母亲又干事业,估计她的生活会像盲人骑瞎马般危险。所以,不难理解今天的女人在考虑是否要孩子时显得犹豫不决。

当然,这并不是说要将时光倒流,鼓励女人重新回到厨房。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了解我们已放弃的东西很重要。在我们为了创造一个对男人和女人来说都更美好的新世界而大踏步前进时,我们应该吸取前人的经验并适当加以运用。过去的方法包含着某些合理的因素,这些因素对男女之间的和谐至关重要。我们不该抛弃这些经验,因为它们总能使男女双方都心满意足。

通过了解前人的经验,我们可以更有效地制定新方法,使之既能满足我们的本能,同时又能促使我们朝着新的目标和理想迈进。

关于今天的女人如何做母亲这一话题,我记得有过一次非常生动的谈话。那天,我在一个书店里签名售书时,有三个女人围着我的妻子,一起谈论现在做个母亲多么不容易。其中一个女人说她已是七个孩子的母亲了,另外一位马上惊讶地“哟”了一声,随即表示很同情。

她说：“我只有两个孩子,但我已觉得忙乎不开了。你那么多孩子,该怎么办呢?”

第三个女人接着说：“我才有一个,但已感到筋疲力尽了。”“我有三个孩子,”我妻子说道,“我觉得已经很多了。真无法想象你是怎么照管七个孩子的。”

那位七个孩子的母亲回答说：“无论你有一个、两个、三个还是七个孩子,你在他们身上倾注的都是你的全部心血。虽然精力有限,但任何一位母亲,不管她有多少孩子,都是倾其所有将精力都花在孩子身上。”这一席话顿时令其余三位母亲意识到,她们确实是在这样做着。她们每个人都是把自己的全部心血用在养育孩子上。这些母亲遵循的是古已有之的抚育子女的方式。

这种看法大大改变了我与妻子的关系。以前,如果她抱怨自己干的活儿太多了,我总是认为,除非她学会少干活儿,否则永远不会开心。现在我明白了,她干得多并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因为她总会倾其全力去做一切事情。所以,我开始注意,在她不停地干这干那时,我会设法顺从并满足她女性的一面。这样,不仅她变得开心了,而且由于她感觉到了更多的支持,所以也能真正地放松,干的活儿也比从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