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福布斯》杂志上曾登过一篇名为《良好人际关系的一剂药方》的文章,其中有几点非常值得我们借鉴:

语言中最重要的5个字是“我以你为荣!”;

语言中最重要的4个字是“您怎么看?”;

语言中最重要的3个字是“麻烦您”;

语言中最重要的2个字是“谢谢”;

语言中最重要的1个字是“你”;

语言中最次要的1个字是“我”。

语言中最重要的几个字,想必大家都很容易理解,那么,为什么语言中最次要的字是“我”呢?

有人做过相关调查,发现人们在每天的说话中,“我”字用得最多。你说得多,别人也听得多,就算你说“我”没有他意,人们也会厌烦。事实上,很多人说“我”的时候,并非没有他意。大多数人都喜欢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华,发表自己的观点,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会以“我”开头。日积月累,人们自然就会养成自负、以自我为中心、多度标榜自我等习惯。这类人恨不得所有的行星都围绕他转,恨不得地球上所有的人都听他说。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感受,不顾及周边人的情感;他们强烈渴望得到他人的尊重,却不懂得尊重他人。总之,“我”字连篇的人自我意识太过浓厚,或者说有点太“个人主义”了。所以,每当两个人在交流的时候,听到对方讲“我”,都会很自然地将其与这些负面印象联系在一起。

虽然从某个角度讲,谈话过程中喜欢聊自己是人的天性之一,但如果你是抱着一定的目的,比如想把话说到对方的心窝里,那么你就必须掌握一些措辞技巧,比如把“我”变成“我们”。

张灵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行政助理,受公司委托在一家饭店组织年终酒会。张灵知道,酒会涉及的事务很多,自己一个人肯定搞不好,便向领导申请从本部门再调派几个人。领导同意了张灵的请求,但是有一个条件:鉴于年终业务繁忙,最好找一些刚加入公司的新人,一方面可以锻炼一下,另一方面也可以加深彼此的感情。张灵首先找到的是半年前加入公司的李华芳,因为两个人平时的交流不多,想趁机联络一下感情。

找到李华芳后,张灵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正在组织一个年终酒会,你也来吧?”让张灵没想到的是,李华芳竟然以自己有其他工作为由,没答应。这让张灵很挫败,有一种出师不利的感觉。她本来打算直接找经理去告状,但转念一想,感觉自己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以后还怎么做事。她先是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又把自己刚才的话回忆了一遍,想知道问题是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因为男朋友曾经给她提过这方面的醒。就在那一瞬间,张灵像是顿悟了一般,快速追上还没有走远的李华芳,然后用一种非常渴望的眼神看着对方,并真诚地说:“公司打算在一家饭店举办一个年会,我们一起策划吧。我相信,有你参与,我们会做得更好。”

犹豫了片刻,李华芳说:“那好吧,我把其他工作先放一放。”

用同样的方法,张灵很快就把另外两个不太熟悉的新员工招入自己的“麾下”。

其实,张灵并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技巧,而且她前后两句话的意思也没有本质的区别,那么为什么会得到两种完全不同的效果呢?很显然,她第一句话的主语是“我”,而第二句话的主语是“我们”,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与“我们”,一字之差,结果却天壤之别。那么,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差别呢?我们可以从团队化意识和自己人效应这两个方面来分析原因。

所谓团队化意识,就是激发对方身上那种“喜欢和别人一起做某事”的本能。事实上,这种本能很常见,比如女生被问到“一起去逛街吧”或者男生被问到“一起去抽根烟吧”,如果没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被问的人都会欣然同行。所以,当一个人说“我们”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激发对方身上的团队化意识。而“我”非但无法激发对方的团队化意识,甚至还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所谓“自己人”,是指对方把你与他归于同一类型的人,而“自己人效应”是指对“自己人”所说的话更信赖、更容易接受。战国时期触龙游说赵太后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因为运用了“自己人”效应。虽然鉴于君臣礼仪,触龙没有明确使用“我们”这类词汇,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通过对比自己与赵太后的处境,让她意识到: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是一国的,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虽然说“我”并非完全的禁忌,但你的最终目的还是要让对方产生“我们”的观念。

如何扮演“最上道”的朋友,有一个最高原则:尽量别让自己说出“我”字。不可否认,这个最高原则表面上是最简单的原则,但其实是最难的原则之一。简单是因为,当人们在讲“我”的时候,只需要在后面添加一个字,构成“我们”即可;难的是,人们业已养成的思维和说话习惯很难纠正。此时该如何避免过度说“我”呢?那就是当你每次忍不住想说“我”的时候,都改成“你”字或者“他”字。

知心话

“我”与“我们”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在传情达意方面却差之千里。所以,该用“我们”拉关系的时候,就不要用“我”制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