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有风趣,才能娱情悦性

有一期《艺术人生》的采访嘉宾是著名主持人杨澜。作为采访对象,杨澜一出场就变被动为主动,对主持人朱军说:“我带了两盒面巾纸,一盒给你一盒给我。”

面对杨澜突如其来的“主动挑衅”,朱军迅速夺回了主动权:“红男绿女,还特别讲究。桌上有了这两盒面巾纸以后,好看多了。”

《艺术人生》是一档深度挖掘采访嘉宾内心情感的艺术类节目,要求有一定的煽情性。嘉宾经常被主持人朱军勾起往事,潸然泪下,所以杨澜一出场,才说了自己带了两盒面巾纸,一个自己用,一盒给朱军。意思是自己是有备而来,同时稍等还要“攻击”朱军。

朱军兵来将挡,用风趣的语言轻松化解了杨澜的攻击,平稳着地。在一问一答中,两位大咖主持人机智、风趣的语言艺术彰显无疑。

冯小刚做客《康熙来了》时,主持人小S调侃道:“今天冯导带夫人徐帆来,不知道夫人是否介意我对冯导表达敬意到什么程度呢?”在之后的节目中,为了引出冯小刚的评判,同时也是为了烘托气氛,小S问冯小刚:“冯导,你认为我与林志玲谁美?你难道看不出林志玲的腿是用电脑修过的吗?”

语言风趣幽默,引得嘉宾和观众啧啧赞叹和阵阵掌声,现场气氛空前高涨。从中可见小S这位综艺节目当家主持人的聊天语言独到、深厚。

我国著名幽默大师侯宝林先生说过:“我们的生活需要笑。懂得幽默的、会笑的民族是健康的,是充满希望的民族。笑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甘甜调料,没有笑声的生活是一种酷刑。没有笑,生活就不能称其为生活。”

学者胡适在处理家庭冲突时就运用了这样一种方法。

一次,他的夫人坦言社会上的“大男人主义”,胡适听了摇摇头说:“也不全是,当男人也有‘三从四德(得)’……”

胡夫人问:“哦,哪‘三从’?”

胡适回答道:“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太说错了要盲从。”

胡夫人又问:“‘四德’呢?”

胡适回答:“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花钱要舍得……”

我们知道,我国封建时代女子要做到“三从四德”,本是对立于“大男人主义”的,上例中,胡适却反而以“三从四得”(谐音),否定了“大男人主义”,道出了在家庭成员之间,要温厚谦让,说话幽默,关系才能融洽。

郭沫若是一位文学大师,也是一位幽默大师,他妙语连珠,风趣幽默。1945年,广东漫画家廖冰兄的漫画《猫国春秋》在重庆展出,有人请他和郭老等人吃饭。席间,郭老问廖冰兄:“你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古怪,自称为兄呢?”

画家王琦化为其解释:“其妹名冰,故用此名。”郭老听后,微笑道:“哪!这样我明白了,郁达夫的妻子一定叫郁达,邵力子的父亲一定叫邵力。”几句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20世纪60年代,郭沫若为创作电影剧本《郑成功》来到厦门。在南普陀寺吃素餐时,僧人递上菜单,请郭沫若修饰指正。郭沫若稍加思索,将菜单上的菜名排列了一下,编成富有韵律的句子,一边吃一边打着节拍,嘴里高声吟唱起来:“千层腐皮红醋面筋,腐竹酥白碧青,南普米粉玉翠花生,半月沉江长生果汤,酸卤菠萝甜炸酥酡,三杯茅台,醉得不亦乐乎!”顺口溜巧妙地嵌入十种素菜的雅称。他的这段顺口溜,使南普陀寺的素菜锦上添花,名扬四海。

在对外交往中,郭沫若的口才更是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1961年9月,他率我国代表团访问缅甸。在缅甸议会的欢迎宴会上,议长风趣地致词:“缅甸是农业国,最宝贵的是雨,雨大兆丰年。今年雨水特别多,原来是‘沫若’来到了缅甸(‘沫若’恰是缅语‘雷’的同义语)。”这番话顿时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郭沫若随即回答说:“不是雷——沫若带来了雨,而是雨带来了雷——沫若。”语音未落,全场又爆发出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宴会气氛热烈融洽,宾客们都为两位的妙语所折服。

又如:一个记者请某领导谈谈他保持身体健康的经验。领导笑着回答:“经验只有一条,那就是保持进出口平衡。”

一句话,让在座的人都笑了。“进出口平衡”本是外贸行业里的一个比较常见的术语,却被这个领导借代到饮食养生问题上来,其言外之意是不言而喻的,既说明了新陈代谢对身体的重要意义,又在不协调的借代中造成一种反差,使人听之趣味无穷。这位领导选择的替代语言无疑是十分恰当的,使人产生了丰富的联想,在联想中咀嚼出幽默的味道。

选择恰当的替代语言,主要有两个渠道:一是从现成的行业术语、专业术语、政治术语中去选择,像“进出口平衡”就属此类,相对来讲,这样的选择比较容易;二是在交际过程中选择适当的词语来完成换名,这种选择和应用相对要难一些,但只要替代得好,就更有幽默感。

聊天中,风趣地将要说的话表达出来,再配以合适的举止动作,不但可以起到表情达意的作用,而且还会起到烘托气氛的效果。反之,说话干巴巴,不讲究任何语言艺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直来直去,自然让谈话无趣,无法吸引人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