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性的不对称性,只有女性才会通奸。也就是说父子关系永远都是不确定的,而母子关系总是确定无疑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妈妈的小孩未必是爸爸的小孩”。

所以男性对任何可能的通奸迹象都非常敏感,并试图杜绝这种行为的发生。只有当一位男性相信,其配偶所生的孩子遗传了他的基因,那么他才会投资其配偶所生的小孩。在远古时代缺少DNA测试的情况下,男性如何确定他们的小孩遗传了他们的基因呢?

在远古时代,孩子与父亲的外表相似度是一个很好的暗示。如果婴儿很像父亲,那么他们之间就有血缘关系;如果婴儿不像父亲,或者更糟糕的是,很像他的邻居,那么邻居与这个婴儿就有血缘关系。这样推理下去,在远古时代,长得像父亲的婴儿比不像父亲的婴儿更易存活,因为前者使父亲确信双方的血缘关系,从而使其投资于小孩,所以提高了小孩存活的概率;而后者使父亲怀疑双方之间的血缘关系,从而不会对其进行投资,也就降低了小孩存活的概率。在进化历史中,长得像父亲的婴儿更容易存活,而长得不像父亲的婴儿则很难存活,于是越来越多的婴儿长得像父亲,直到绝大多数婴儿长得像父亲而不像母亲。

这恰恰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两位心理学家的研究结果不谋而合。在他们的研究中,试验人员观看一个孩子在1岁、10岁和20岁时的照片以及3张成年人的照片——其中一个成年人是这位孩子的父亲或母亲。接着他们让试验人员将小孩与他的父母亲匹配起来。结果,这些试验人员选对孩子的父母亲的概率是0.33.如果小孩真的很像父母亲,那么试验人员应该能够将他们匹配起来。

这项研究还发现,一般而言,小孩长得不像父母。但是试验人员找到男孩父亲照片的几率是0.505.找出女孩父亲照片的几率是0.480.这就说明,婴儿的长相与父亲最相似,与前述的进化心理学观点相符。

然而,时至今日,也有很多其他的研究结果表明,新生儿更像母亲,婴儿和儿童与父亲和母亲外貌的相似性几乎相等。所以,只有进行更多的实验之后,我们才能解答新生儿是否更像父亲而不是母亲这个问题。

随父姓。大自然通过使新生儿长得像父亲,从而确立其与父亲的血缘关系。有3个小组分别在3个北美国家(加拿大、墨西哥和美国)进行为期10年的独立研究,他们发现母亲及其家人更喜欢宣称婴儿与父亲有血缘关系(尽管婴儿可能并不像父亲)。不管父子长得像不像,这种宣称父子长得很像其实一定程度上能够帮助确认父子关系。

此外,在多数社会,孩子和父亲同姓,也是为了表明他是婴儿的父亲。在孩子与父亲同姓后,这些女性其实在(无意识地)告诉配偶：“亲爱的,这是你的孩子”(尽管可能并不是)。她们需要一再确认父子关系,但是无需确认母子关系;她们知道孩子是她们的。妈妈的孩子未必是爸爸的孩子,对于10%~30%的男性而言,事实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