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开始对各个中心进行更为详细的研究。这是四个中心的图示:
这个图示描绘了人站立时从左边看过去的状况。它以简明的方式显示出各个中心在身体中的相对位置。
事实上,每一个中心都布满了整个身体,可以说是渗透到了整个有机体里面。同时,每一个中心各有所谓的“重心”。理智中心的重心在脑部,情感中心的重心在太阳神经丛,而运动中心和本能中心的重心都在脊髓里面。
我们必须了解,我们无法用现有的科学知识来证实上述的说法,这主要是因为每个中心包含着许多一般科学,乃至解剖学都不了解的特性。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而实际上人体解剖学还远非一门完善的科学。
所以要研究这些隐蔽的中心,我们必须从观察它们的机能开始。
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方式。在很多科学领域中——物理学、化学、天文学、生理学,当我们无法接触到所要研究的事实、对象或物质时,就必须从其结果或痕迹着手。我们也以这种方式研究各个中心的机能。这样,所有我们对它们机能的了解,都能够被应用到对它们本身的研究上面。
第四讲所有的中心彼此之间有许多十分相似的地方,同时,每个中心也各有其独特的特征。我们必须把这些特征常记在心里。
我们必须要了解与各个中心有关的一条最为重要的规律:各个中心的速度相差很大,也就是说,它们的机能各有其不同的速度。
速度最慢的是理智中心。其次是运动和本能中心,这两者的速度大致相同,虽然它们的速度比理智中心快了许多,但仍不及速度最快的情感中心。情感中心在“清醒的沉睡”状态下,运作速度很少能到达它的真正速度,它通常是以本能及运动中心的速度来运作的。
观察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各种机能运作速度之间的巨大差异,但却无法给出具体的数值。实际上,各种机能工作速度的差异,远比我们所能想象的体内各种机能之间的差异还要大。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各个中心工作速度的差异,用寻常的方法是无法计算的。不过,如果有人告诉我们这种差异在哪里,即使无法进行精确的计算,我们仍旧能够发现很多事实来证明这些巨大差异的存在。
因此,在提及任何数值之前,我想先谈谈无需任何特殊知识就能进行的一般性观察。
举例来说,我们可以试着比较一下思维过程和各种运动机能的速度。在你必须同时快速地做许多动作的时候来尝试观察自己。比方说,当你在很拥挤的街道上开车,或者骑马在崎岖的路上飞奔,或者在做任何需要迅速判断和行动的事情时,你马上会发觉自己无法观察到每一个动作。你要么需要让动作慢下来,要么会错过大部分的动作;如果坚持观察的话,你可能会出现意外的风险,甚至真的遭遇到意外。此外,你还可以做许多类似的观察,尤其是对于工作速度更快的情感中心。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对于自己各种机能工作速度的差异都有过许多的观察,只是我们很少能体会到这些观察和经验的价值所在。我们只有明白了这个道理,才能够开始理解自己先前观察到的东西。
在此,我必须说明,与这些不同速度有关的所有数值,在学校中都已经被验证和了解。稍后你们就会明白,各中心速度的比值是个神奇的数字,具有宇宙层面的意义;也就是说,它在许多宇宙进程中都会出现;或者更恰当地说,它把许多宇宙的进程区分开来。这个比值是三万。它意味着运动和本能中心的工作速度比理智中心快三万倍;而情感中心在工作时,速度要比运动和本能中心的工作速度快三万倍。
我们很难相信同一机体里各种机能的工作速度会有这么巨大的差异。实际上,这意味着不同的中心有着截然不同的时间。本能和运动中心所拥有的时间,要比理智中心长三万倍;而情感中心所拥有的时间,要比运动和本能中心长三万倍。
你是否彻底了解“较长的时间”是什么意思呢?它指的是,对于一个中心来说,它会有非常之多的时间来做它需要做的每样工作。这也许有点奇怪,但是各中心的工作速度有极大差异的这个事实,却可以解释许多众所周知的现象。这些现象是普通科学所无法解释的,它们对此一般都默然地置之不理,或者干脆拒绝加以讨论。我现在就谈一谈生理与心理活动令人吃惊和难以理解的速度。
例如,一个人喝了一杯白兰地后马上就经验到许多新奇的感受和感觉:温暖、放松、舒服、平静、满足、幸福,或者相反的:愤怒和烦躁等等。在不同的情况下,他的感受也许不同,但他的身体对于这种刺激物的反应还是一样地迅速,几乎是立刻发生的。
其实不用说白兰地或是其他的刺激物,在一个人很渴时或很饿时,一杯水或一片面包都足以产生同样迅速的效果。
我们还会观察到一些类似的现象,它们能够显示出某些活动的惊人速度,比如说梦境。在《宇宙新模型》一书中,我也提到过一些这样的观察。
这些差异要么体现在本能中心与理智中心之间,要么体现在运动中心与理智中心之间。不过,我们对于这些现象已经司空见惯,因此,我们不会觉得它们有多么的奇怪与不可理解。
当然,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也从来不设法研究自己的人来说,这个现象或任何其他现象都是不足为奇的。而实际上,以普通生理学的角度看来,这些现象几乎就是奇迹。
生理学家知道从人喝下一杯白兰地或水到感觉它的效力,其间必定会经过许多复杂的过程。每样通过嘴进入身体的物质,在被摄入或排斥之前,一定会先被以几种不同的方式进行分析和检验。这一切全在一秒钟或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发生。这是个奇迹,但同时又不是奇迹。因为如果我们能够明白各个中心的运作速度有差异,而且记得本能中心做这项工作时所拥有的时间,比我们用以计算普通时间的理智中心多了三万倍,那么我们可能就会了解这是如何发生的。也就是说,本能中心做这项工作所花费的时间,依照它自己的时间来计算,不是一秒钟,而是大约八小时。在寻常的实验室里,这项工作也的确可以在八个小时内按部就班地完成。因此,这项工作速度惊人的想法,全部是我们自己的幻想,因为我们总以为普通时间,即理智中心的时间,才是唯一存在的时间。
后面我们还会回过头来研究各个中心不同的运作速度。
现在我们必须设法了解这些中心的另一个特征,它在以后我们观察自己和工作自己时,可以为我们提供很好的素材。
每一个中心都可以分为正面的和负面的两部分。
这种区分在理智中心和本能中心里尤为明显。
理智中心的一切工作都可以分为两部分:肯定与否定;是与否。在我们思考过程中的每一个片刻,不是一部分胜过另一部分,就是两方的力量均等,导致我们无法做决定。理智中心的负面部分与正面部分一样有用。如果其中任何一部分用于对抗另一部分的力量减弱,就会导致精神失常。
在本能中心的工作中,这种区别也十分清晰,其正面的与负面的,或者愉快的与不愉快的两部分可以为生活提供正确的指引。
对于味道、气味、触碰、温度、温暖、凉爽、新鲜空气的愉快感觉表明所处的环境对我们的生命有益;而对于不好的味道和气味的不愉快感觉,以及令人不愉快的触碰、闷热或严寒都表明所处的环境对我们的生命有害。
我们可以确切地说,如果没有这种愉快和不愉快的感觉,生活就缺乏真正的指引。它们为地球上所有动物的生活提供了实际的指引,在这方面的任何缺陷都将导致指引的缺乏,并带来疾病与死亡的威胁。想想看,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味觉与嗅觉,或者用某种人为的方法,让自己无法对不愉快的感觉自然地产生厌恶,那么,他将会以多么快的速度将自己毒死。
运动中心也可以区分为正面的和负面的两部分。不过,这种区分仅具有逻辑上的意义;换言之,运动与静止是相对立的。它对于实际的观察并无意义。
情感中心的区别,乍看是十分简单和明显的。如果我们把愉快的情绪,如喜悦、同情、热爱、自信等归于正面的部分,并把不愉快的情绪,如烦恼、愤怒、嫉妒、猜疑、恐惧等归于负面的部分,那么事情看起来就很简单了。然而事实上这是极为复杂的。
首先,在情感中心里面并没有天生的负面部分。负面情绪多半是人为的;它们并不属于情感中心本身,而是由与情感中心毫不相干的本能情绪,通过想象和认同转化而来的。这就是闻名一时的“詹姆斯-兰格情绪论”的真谛。他们坚信,一切情绪实际上都是内部器官和组织发生变化而产生的感觉,变化发生在感觉之前,是引发感觉的实际原因。这种理论的真正含义是,外在的事件与内在的认知并不会产生情绪,它们产生的内在反射会引发感觉。而这些感觉则被人当作了情绪。而同时,诸如我们寻常所了解的爱、希望、信心等这些稳定的正面情感,对于一个处在普通意识状态下的人来说,是不可能拥有的。体验它们需要高等的意识状态,需要内在的统一性和自我意识,需要恒久不变的“我”和意志。
正面的情感指的是那些不可能变为负面情绪的情感。但是所有诸如喜悦、同情、热爱、自信之类的愉快情绪都随时会转变为烦恼、愤怒、嫉妒、恐惧等不愉快的情绪。爱会转变为嫉妒,对失去爱人的恐惧,或愤怒与仇恨;希望会转变为白日梦和对不可能之事的期待;信心会转变为迷信,以及对一些能给人慰籍的荒谬事物的逆来顺受。
即使是一种纯粹理智的情绪——求知欲或一种审美情绪,即对于美或和谐的感受,如果与认同相结合,则马上会与像骄傲、虚荣、自私、自负等这样负面情绪混杂在一起。
因此,我们可以准确无误地说,我们无法拥有正面的情绪。而同时,我们的负面情绪实际上是无法脱离想象和认同而独立存在的。我们当然不能否认,除了这些属于本能中心的各种肉体上的痛苦,人还有许多属于情感中心的精神上的痛苦。很多的悲伤、苦恼、恐惧、焦虑等负面情绪都是无法避免的,它们与疾病、痛苦和死亡等人生问题有着密切的关联。不过,这些精神上的痛苦,与基于想象和认同的负面情绪,是极为不同的。
这些情绪是种可怕的现象。它们在我们的生命中占有极大的空间。我们可以这么说,许多人的一生都被负面情绪所束缚、所控制,并最终被它所毁灭。然而,负面情绪对于我们的生活是毫无用处的。它们既无法帮助我们去分辨,也无法提供给我们任何知识,它们无法在任何方面给与我们有意义的指引。相反地,它们毁掉了我们所有的快乐,让生命成为一种负担,并且有效地阻碍了我们的发展,因为负面情绪是我们生命中最具机械性的东西。
我们永远无法掌控负面情绪。有些人自认为能够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并且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来表现它们,其实他们完全是在欺骗自己。负面情绪依靠认同而存在。如果认同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被打破,那么负面情绪也会消失不见。与负面情绪有关的最奇怪、最有意思的事实是:人们实际上很崇拜负面情绪。我认为,对于一个平凡而又机械的人而言,最困难的事,莫过于认清他自己和别人的负面情绪既没有任何价值,里面也没有任何崇高、美好或有力量的东西。实际上,负面情绪里面只有懦弱,并且常常是歇斯底里症、精神错乱或犯罪的前兆。它们唯一的好处在于,由于它们毫无用处,是经由想象和认同而人为创造出来的,所以摧毁它们不会造成任何损失。这是人可以逃脱负面情绪的唯一希望。
如果负面情绪对于任何目的,哪怕是最微小的目的,有一丝用处或必要性,如果它们是情感中心里切实存在的一种机能,那么人就没有什么希望了。因为只要人保有他的负面情绪,他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内在发展。
在学校的语言里是这么谈论与负面情绪的斗争的:人必须牺牲他的痛苦。
每个人都会说:“还有什么比牺牲痛苦更容易呢?”但实际上,人们宁愿牺牲任何东西,也不愿意牺牲他们的负面情绪。人可以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理由牺牲掉任何快乐或享受,但他却绝不会牺牲自己的痛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有原因的。
人迷信地希望通过牺牲快乐而有所收获,可是他却不指望能够通过牺牲自己的痛苦而有所收获。他对于痛苦抱有许多错误的观念——他仍然以为痛苦是上帝或诸神给予他的惩罚或教训,甚至害怕听到可以这么容易就摆脱自己的痛苦。这个观念之所以让他这么难以接受,是因为存在着一些人们确实无法摆脱的痛苦,以及另一些基于想象所产生的痛苦。人不可能也不愿意放弃这些想象,例如,认为世间缺乏正义,并且相信自己能够匡扶正义。
此外,许多人除了负面情绪之外,真的是一无所有。他们所有的“我”都是负面的。如果把他们的负面情绪全部都去除,他们将会崩溃,化为乌有。如果没有负面情绪,我们整个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化呢?我们所谓的艺术、戏剧以及大部分的小说又会是怎样的呢?
不幸的是,负面情绪不可能自行消失。唯有借助学校里的知识和各种方法,负面情绪才有可能被征服和消除。与负面情绪的抗争,是学校训练内容的一部分,与学校里所有的工作都密切相关。
假如负面情绪是人为的、不自然的、无用的,那么它们源自何处?因为我们不知道人的起源究竟如何,所以我们无法探讨这个问题。我们只能探讨与我们自身和生活有关的负面情绪及其起源。例如,通过观察孩子,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如何受到与负面情绪有关的教导,如何通过模仿成年人或大一些的孩子而习得负面情绪。
假如一个孩子从一出生就被置身于一群没有负面情绪的人当中,他很可能不会有负面情绪,即使他有少量的负面情绪,也可以通过接受到的正确教导而轻易地将其克服。但是,在实际生活中,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就已经能够通过他的所见所闻,以及阅读、看电影等方式,了解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并且像大人那样对负面情绪加以想象、再现和认同。
成年人的负面情绪会从文学和艺术作品对它们不断的辩解和赞美中,以及个人的自我辩解与自我放纵中获得支持。即使是在我们对它们感到厌倦的时候,也不会相信自己能够摆脱它们。
实际上,我们对负面情绪的控制力远比我们所认为的要多得多,尤其是在当我们了解了它们的危险性以及与它们抗争的急迫性之后。但是,我们却为它们找出太多的借口,不是沉溺于自怜和自私中,就是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前面的描述显示出我们在情感中心的问题上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情感中心既没有正面的部分,也没有负面的部分。其正面机能多半是虚构的。有许多人在他们一生中都从来没有体验过任何真正的情感,他们的生活完全被虚假的情绪所充斥。
因此,我们不能说情感中心分为正面的和负面的两个部分。我们只能说我们具有愉快的情绪和不愉快的情绪,并且所有正面的情绪都会随时因受到极其轻微的刺激,乃至无缘无故地就转变为负面情绪。
这就是我们情感生活的真实写照。如果我们真诚地去看待自己,就一定会意识到只要我们培植和推崇自己这些有毒的情绪,我们就无法指望能够发展出统一性、意识或意志。如果这种发展是可能的,那么所有这些负面情绪就会进入到我们新的素质中并且永远地成为我们的一部分。这意味着我们将永远无法摆脱它们。幸运的是,这样的事不会发生。
在我们目前的状态下,我们唯一的优点就是内在没有恒久不变的东西。在这种状态下内在一旦有任何恒久不变的东西形成,我们就会成为精神病。只有疯子才会有一个恒久不变的自我。
顺便提一下,这个事实也驳斥了另一个源自精神分析的心理学常用术语:“情结”。
在我们的心理构造中,没有任何与“情结”这个概念相应的东西。我们现在所说的“情结”,在19世纪的精神病学中被称作“固定观念”(fixedidea)。这些“固定观念”被视为精神病的标志。这种说法至今仍旧是完全正确的。
正常的人不可能有“固定观念”、“情结”、或“固着”(fixations)。如果有人想在你的身上找出一些情结,记住这点对你倒是有用的。我们具有许多如此不良的特性,就算没有情结,我们进化的机会仍然非常的渺小。
现在我们回到工作自己的这个问题上。我们必须问问自己:我们真正的机会在哪里?我们必须找出一些多少能由我们控制的机能与活动,通过练习来获得控制,并且尽可能地提高控制力。例如,我们对于自己的动作有着一定的控制力。在许多学校里,尤其是在东方,工作自己就是从尽可能完全地控制自己的动作开始的。不过,这需要特别的训练、要花很多时间,并且要做一些精心设计的练习。在现代生活中,我们对自己的思想有了更多的控制力。有鉴于此,我们可以用一种特别的方法来发展自己的意识,即利用最能够服从我们意志的工具——我们的头脑,或理智中心。
为了对我要说的话有更为清晰的理解,你们必须牢记:我们对于自己的意识并没有控制力。当我说,我们能变得更加有意识,或者说我们可以通过询问一个人是否有意识来使他具有片刻的意识,我所使用的“有意识”或“意识”等词只是采用了它们相对的意义。意识有着许多不同的层次,每一个较高的层次相对于较低的层次来说都意味着“意识”。虽然我们对于意识本身没有控制力,但是我们却能够控制自己与意识有关的思维,也就是说,我们能够以带来意识为目的去构建我们的思维。我的意思是,给予我们的思维一个方向,让它能够获得片刻的意识,这样我们就能够引发意识。
现在,尝试着把你在观察自己时所注意到的一切确切地表述出来。
你会注意到三件事。第一,你不记得自己,也就是说,在设法观察自己的时候,你却没有觉知到自己。第二,在你观察时,一连串无休止的念头、影像、对谈话的回味、情绪的片段会从你的头脑中流过,它们常常会分散你用于观察的注意力。第三,就在你开始自我观察的时候,你内在的某个部分也开始了想象。这样一来,如果你真的想要去观察,那将会是一种对于想象的不断抗争。
这就是工作自己的要点。如果人能够认识到工作自己的一切困难就在于人无法记得自己,那么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人必须努力记得自己。
为了做到这一点,人必须与机械的思想抗争,必须与想象抗争。
如果人能够认真而不懈地这么做,他将会在短期内看到效果。但是,人一定不要把这个练习想得太容易,或者认为自己可以立刻掌握这个练习。
我们所说的记得自己,是一个非常难以掌握的练习。它的基础一定不能是对结果的期待,否则人就会认同于自身的努力。人必须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我们不记得自己,但如果我们能够以正确的方式做出足够的努力,我们是能够记得自己的。
由于我们对自己的意识状态没有控制力,所以我们无法依照自己的意志随心所欲地变得有意识。但是由于我们对于自己的思想有一些控制力,所以我们能够随心所欲地短暂记得自己。如果我们借助思维的特殊构造开始记得自己,即认识到我们不记得自己,别人也不记得自己,并且认识到这一切的含义,我们就能够变得有意识。
你们必须记住,我们已经在自身机械性所形成的壁垒上找到了弱点,即知道“我们不记得自己”,并且认识到“我们能够尝试记得自己”。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努力仅限于自我研究。现在,在理解了从实质上改变自己的必要性之后,工作才会开始。
稍后你们会明白,这种与自我观察以及对抗想象有关的记得自己的练习,不仅具有心理学上的意义,而且改变了我们新陈代谢中最为精微的部分,并在身体里产生了特定的化学效应,或者更为恰当地说是炼金术效应。因此,我们今天从心理学来到炼金术,也就是说,来到了从粗糙元素转变为精微元素的观念上。(相关理论见作者所著的《探索奇迹》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