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本好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色当前,谁不动心?

好色当然不是男人的专利,我们往往忽略女子“好色”,是因为女子相对于男子来说,往往处于被好的地位。其实,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既有皇帝女儿选驸马的明证,也有高抛绣球选情郎的风情。再例如,男人们看足球往往是投入其中歇斯底里地捶胸顿足、嗷嗷大叫;而女人们多半是“伪球迷”,女人看球往往不看门道,只看球星,看巴乔的忧郁,看马尔蒂尼地中海蓝的眼睛,看雷东多修长挺拔的身材,看贝克汉姆帅气的脸庞……

其实,在母系社会,女人有权好男人之色,男人是无权好女人之色的。女人并以此作为向“同人”们炫耀的本钱。在古希腊,女贵族们沐浴是从不避讳男人们的,特别是男下人们。

然而社会发展至今,西风东渐,女子的地位已有了根本的转变,女人是越来越开放、大胆起来了,不仅嫁鸡随鸡已成为历史名词,就是以前男人们都羞于启齿的“性高潮”也成为女性享有生活权利的象征。

其实,好色的女人不一定就不是好女人,这就犹如好色的男人未必不是好男人一样,都是七情六欲腺上荷尔蒙的缘故。在人类审美观的驱使下,肯定没有哪个女孩会渴望和武大郎一起数星星、看月亮。男人好女人的色,女人好男人的色,天性。

不过,女人好色比男人来得更有美感,更具有艺术性。

女子好色深得老庄“无为”的精髓,从不主动出击,使女子好像处于被动的地位;又得到兵家的真谛,知彼男人好虚荣的弱点,知此“倾国倾城”可以克刚的长处,采取欲擒故纵的战略,制定了娇、嗔、痴、呆的招数,既可避免“好色”之嫌,又使被好之男人手到擒来。所以,才有“女人征服一个男人就是征服了整个世界”这种灭男人威风的话。

“娇”,是女人的天性,无娇不是女人。凡女人均会使用这一战法,凡好色之成功的女人,最擅长使用这一战法,也必定会使用这一战法,无坚不摧,无往不胜。娇是小鸟依人,娇是捕获男人的迷魂剂。男人的虚荣心在“娇”这一战法面前会暴露得淋漓尽致,会使男人迷失本性,自以为赢得了芳心,实质上已落入温柔陷阱里。

“嗔”是“娇”的助手,一娇之后必有一嗔。嗔是太极功,四两可拨千斤,哪怕男人暴跳如雷,只要女人向你轻舒玉指,樱桃小嘴里飘出轻轻一嗔。此时雷霆之怒只能化为万里晴空,再计较下去似乎就是男人的不对了。

“痴”,是女人们最得心应手的战术。她们会在一个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点,会一动也不动地痴情地望着你,痴情地听着你的侃侃而谈。其实,在这个时候,她们很有可能没有听进去你的一句话,很可能把你当成一个蹩脚的演员,当你在卖力地表演时,她心里说不定偷偷地在笑。可是,她们显得是那么的痴情。每一个男人都会被这种痴情所迷惑、所感动,就会给对方加倍的痴情。

“呆”,这不是发呆,这是一种技巧,是欲擒故纵计策的完美体现。当女人把男人诱惑到尚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会骤然停止,与你若即若离,让你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使你焦躁,使你心神不宁,使你迫不及待地追问她,想得到她“是否爱我”的明确答复。这时你就会发现,她被你的问题吓呆了,刹那间,她只会呆呆地望着天、望着地、望着远方。虽然不说话,但你明显地感觉得到:你的行为对她造成了伤害,她对你的真情受到了侮辱。于是,你会责怪自己的鲁莽、自己的冲动,你会无比内疚地对她说“对不起”。其实,你的一切尽在她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