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大日子里,女人最重视的两大件,历来都没有变过:聘礼和嫁妆!
婆家人能拿出多少钱来给儿子办喜事代表的是男方家的实力,娘家人愿意陪送女儿多少嫁妆则是女人脸上的面子问题。虽说时代进步了,规矩比以前减少了,可女人的嫁妆情结却一直存在。
姚木兰的妆奁是七十二抬,一时间羡煞了北京城里所有的姑娘、小姐、夫人、太太;王熙凤腰直气粗直接原因是丰厚的嫁妆做后台;西门庆要娶李瓶儿一多半也是看上了她的私房钱财。不论何时何代,没有丰厚陪嫁的女人总是难免尴尬,咿咿呀呀诉不完的幽怨。
依稀中还见待嫁的薛湘灵唱白:“怕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
道德家看《锁麟囊》看出的是因果报应,善有善果,女人看《锁麟囊》却只看到了有无嫁妆的天壤之别。毕竟,薛湘灵纵有菩萨心肠,没有百万的嫁妆做后盾,也赠不得赵守贞满袋珠宝的锁麟囊,自然更没有日后的善有善报了。慈善家不光要有善心,更重要的是得有银子。
再说回到现如今,时代进步了,聘嫁的风气并未减弱。更有甚者,嫁资聘金一涨再涨,寻常小户人家嫁女聘媳,越来越感艰难。
甚至有姑娘死抻着不肯嫁,原因在于:“再等一年,不知聘礼钱还会涨否?”
真是吓一跳,结婚竟然成了买卖,个个自认奇货可居!
比之于男人,女人真的很特别。男人把结婚当成一个程序,女人把结婚当成另一次生命的开始,《鸿鸾禧》中的邱玉清,把置办嫁妆当成女人人生中的唯一一次任性:三分的酣畅,七分的决绝,衣服、鞋帽、首饰种种物件都要准备齐备,那架势似乎一辈子不再买东西了似的。结果呢,结了一次婚,白添了不少用不着的东西。
这就是嫁妆,既是压箱底儿的,又是压心底儿的,女人把这个称为踏实。
越是优秀的女人越有嫁人的难题。
“如果结婚后遇上了比他更好的男人怎么办?”
“如果结婚后才发现他有我难以容忍的缺点怎么办?”
“他真的优秀吗?”
“他真的比我优秀吗?”
“他真的算得上金龟婿吗?”
优秀女人的问题往往格外的多,这么狂热地在意男人的“质量”,难怪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