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善感的女人朝尼姑庵跑

上次写了三浦和义。

我一说“去写小说吧”,他就真的为《BRUTUS》杂志写了起来。我吓了一跳。

让他写小说的,是杂志房屋出版社的编辑O,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日本最有名的编辑之一。

O还出版了我的《网球公子的忧郁》。这家伙很厉害,他当责任编辑,几乎不读稿子。

O说是他让三浦和义写小说的,我对他颇感钦佩。

听说那标题叫《啊,无情》,没有比这更叫人愉悦的了。

三浦和义会写下去吗?我衷心期待着。

我去美国观看全美网球公开赛,回来后又去了印度。

印度东侧的孟加拉湾有很多岛屿,叫安达曼群岛。

在日本不十分有名,但欧洲的潜水爱好者常去造访那些岛。

与其他地方如大洋洲的塔希提岛和斐济群岛、非洲的塞舌尔群岛相比,安达曼群岛的度假设施有些落后,但大海的壮观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我借宿在安达曼海滨度假宾馆里。宾馆经理的两个女儿,因为休假从大学回家探亲。

那个二十岁的姐姐有两个同学来玩。我和年轻、漂亮、开朗、优雅而有钱的印度女人一起,以世界排名前三的美丽的大海为舞台,足足玩了五天。

四个人全都是漂亮得让人瞠目结舌的美人,但个性却有些微妙的差别。

宾馆经理的长女名字叫“奥尼塔”,身材丰满,长着一张稍带刚毅的脸,她有指挥能力,就是说有当姐姐的样,行动型的,二十岁,在德里的大学学室内设计。

次女名叫“皮亚”,容貌端庄,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地道的知识女性,十八岁,歌唱得很好。

奥尼塔的一位同学名叫“古比”,出生在肯尼亚蒙巴萨,最迷人,性情温和,锡克教徒,性格开朗,二十岁。

另一位同学名叫“比达”,出生在肯尼亚北部,长得小巧玲珑,爱打扮,好淘气,非常可爱,二十岁。

四个人关系非常融洽。

四个女孩子,这很完美。伊斯兰教认可四名妻子,这是非常合理的。

如果一个人,就太寂寞。

如果两个人,会吵架。

如果三个人,会两个人欺负一个人。

四个人,这是最完美的。

我们和奥尼塔、皮亚、古比、比达她们一直在一起玩。回国的前一天,和她们一起进餐时,我向她们询问了有关婚姻和男性观的问题。

“首先会被男性的什么地方所吸引?”

她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长相。”

“但也不是光看外表。如果有个人一眼望去感觉好帅啊,就会想和这个人交往,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奥尼塔说道。

比达补充说:“再交谈着试试,如果感到乏味,就随手把他扔了。”

“如果发现令你们眼睛一亮的男人,你们会怎样去接近他?”我接着问。

“我的自尊心是很强的,我不会主动去接近他。无论多么潇洒的男人,如果对方不主动向我打招呼,那就到此为止了。”最优雅迷人的古比回答道。

她种姓等级高,又很富有,所以最傲气。

“呀!我吧,我会主动问他‘喂喂,去不去跳迪斯科?’”说这话的,是最开放的比达。

“如果结婚,最理想的是什么样的男人?”我问。

我给她们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女性周刊的记者。

“这个嘛,父母的意见是很重要的,没有得到他们的许可,就不可能结婚啊。”奥尼塔说道。

古比用力地点着头,她是虔诚的锡克教徒,于是说道:“我很爱我的父母,父母选中的人,就是我爱的人。”

“不过,古比喜欢的男人,父母如果说不行的话,那怎么办?”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和父母深深相爱,很难有分歧的。”

“可是,古比和父母在人格上是不一样的吧。”

“你没有宗教信仰,所以你不可能明白!”

说到最后,古比有些生气了。

这时,皮亚说话了:“不过,我不管父母说什么,都要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不管那个男人是外国人,还是日本人。”皮亚这么说着,望着我。

“我也一样,只要我喜欢,和父母他们没有关系。”说这话的是比达。

“这么说起来,比达还是个坏孩子呢!”聪慧的皮亚说着,两人大笑起来。

信心十足的古比感到有些被孤立,默默地低下头。

嘿,感觉就是那样一种氛围。不用说性虐待和性受虐、肛交、有夫之妇的红杏出墙、换妻、临时情人之类的话题,就连sex的“s”都没有接触到,讨论就结束了。

回到房间里以后,我和同行的摄影师谈论起对刚才的印象。

“她们,全都是处女啊。”我说道。

摄影师也连连点头:“是处女啊,很纯洁的。”

“奥尼塔不行,你瞧,对男人不甘示弱的女人,往往格外不懂得男人啊。”

“感觉她的性和才智紧紧联系在一起,是她的才智让她向往自由恋爱啊。”

“古比和比达,怎么样?”

说到这里,我突然陷入了沉思。通常人们会认为古比连男人的手都还没有握过,而比达是在游戏人生,但其实并非如此吧?

“那个叫古比的,话说得很硬气。那是……那是因为她知道什么是性高潮,也许是害怕被我们察觉出来,才那么说的。”

“嘿,你真是一针见血。”

“比达这样的人,感觉好像是在游戏人生,但到了关键时刻,也许会格外保守和冷静吧。做得出私奔那种事情的,实际上是比达。”

“你果然……”

摄影师挖苦我,而我继续推测。

除了医学上异常的慕男狂之外,和什么人都干的女人,大多是性冷淡。

我认识的一个女人,因为对自己的敏感过度感到害怕,就去了尼姑庵。

女人,我看不懂。

如果凭表面上的言行作判断,睡着了会被她们割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