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不想成为一座孤岛,人人可望获得知音。获得知音的有效方法是让我们掌握赞美别人的艺术,让我们的语言变得仁慈。一位作家说:“我将赞美我的敌人,他们将变成我的朋友;我将鼓励我的朋友,他们将变成我的兄弟”。言辞可以安慰人,也可以激怒人。当你赞美大多数人的优良品质时,你就说出了他们最愿意听的话。
美国的电影演员克里斯托弗用自己的亲身经历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并告诉我们仁慈的语言不仅能带来快乐,关键时刻还能拯救生命。
1995年5月的一天,我的生活彻底的改变了。
我在弗吉尼亚州参加马术比赛,我骑的那匹马在跨越第三个障碍时突然收住了马蹄。这样,惯性使我的身子往前冲,越过马头摔了下去,然而我的双手不巧缠在了缰绳上,我腾不出手来平衡自己,头朝下着地。我身高一米九,体重90公斤,就凭着这样的身子骨,我在电影《超人》中扮演超人而一举成名——然而,这样的分量头朝下着地的后果可想而知。我当时全身失去了知觉,像一个淹没在水里的人快要窒息而亡了。
5天后,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弗吉尼亚大学附属医院的病房里,神经外科主任约翰·简告诉我,我的第一及第二节颈椎已经折断,能活下来算是万幸了。他还说,我可能再也不能够正常呼吸了。所幸的是,我的脑干,也就是紧贴受伤的部分,似乎没有受到影响。简说,我的颅骨和颈椎要动手术才能重新连接到一起。
他不能确保手术一定能成功,甚至不能确保我能活着离开手术室。
我突然意识到,我成了每一个人的负担,我不但毁了自己的生活,也毁了别人的生活。为什么不呢?这样一了百了对大家都有益。
家人和朋友不断来医院探望我,但那段日子我沮丧透顶,总是躺在那里,盯着墙壁,想着未来,难以相信还会有什么好的未来。只有在梦中,我才又成为一个完好的人,同妻子丹娜亲热、骑马或拍电影。醒来后我更加感到沮丧,因为梦中的一切,一件也实现不了,我只是一个占据空间的废物。
一天,丹娜在我的床边时,我有话对她说,但我带着的呼吸机器让我不能启齿,但我用眼睛告诉她:“不要救我,让我走吧。”·丹娜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哭着对我说:“不管怎样,我都会永远和你在一起。”随后她又加了一句,这句话打消了我轻生的念头——“你还是你,我爱你。”
随着手术日期的来临,我变得越来越害怕,因为我知道这种手术成功率只有50%。大部分时间我都僵直地躺在床上,悲观地胡思乱想。
可是我3岁的儿子威尔给我带来了生活的希望。一次,他对丹娜说:“爸爸的膀子动不了。”
“是的,”丹娜说,“爸爸的膀子动不了。”
“爸爸的腿也不能动了。”威尔又说。
“是的,是这样的。”
威尔停了停,有些沮丧,忽然他显得很幸福的样子,说:“但是爸爸还能笑呢。”
6月5日,我接受了手术,手术很成功。
感恩节前夕,我终于完全摆脱了呼吸器,出院回家了。在感恩节的晚餐上,一家人按照传统说了几句的感谢的话,而我的儿子威尔只说了两个字——“爸爸。”
“爸爸还能笑呢。”每个人看到的是“超人”受伤的部分,看着他躺在床上不能动,想着悲观的后果。只有他的儿子,忽略了大人们所关注的一切不幸,看到的是“爸爸还能笑”。仁慈的语言唤醒了父亲僵死的心,唤起了一家人对生活的渴望,使人们看到了美好的明天,看到了希望。仁慈的语言,改变的“超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