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名叫陈钊的孩子是个调皮而又聪明,性野贪玩,不愿上学。
他父亲送他上私塾,他又不敢不随父一同去。等父亲走后,先生教他《百家姓》,先生念道:“赵钱孙李”
陈钊故意念道:“赵钱生我”
先生反复纠正无效,只得改为“赵钱孙我”
“赵钱生先生。”
“你真是个笨蛋。”
“是,你真是个笨蛋。”
“滚!”
陈钊兴高采烈地玩去了。
在舌战中将对方骂你的话运用鹦鹉式的说话技术还给对方,会产生意想不到的艺术效果。
是不是有美丽词藻,动人声调,就能谈笑风生,让人钦佩其说话能力?
有位先生曾因病住院,在痊愈后他曾抒发感想:“有些朋友真不愧为知心,像张三就是很不错的一个。虽然他只来看我一次,但浑身充满友情。叫人感动万分。”
“张三到底用什么方法探病,而让这位朋友感激涕零?是否说了许多漂亮词藻,而以动听的言辞慰问呢?”
全然不是。他一踏进病房就说:
“怎么回事?脸上这么苍白,你这笨家伙.怎么又病了?躺着比较舒服是不是?不起来没关系,但老是睡在床上,不是愈睡愈糟吗?
别哭丧着脸,赶快振作起来啊!这两天你不在,连喝酒也浑身不对劲,兴致全无。”
这些话多少带点粗犷味道,但在我的朋友耳朵里,却充满诚挚的情意。他边看张三的表情,内心一定在想:啊!真谢谢你,只有你才能使我如此开心。
边想着眼眶却不由得一阵湿热,敢情是激动得无以名状?相反的,对那些碍于情面,不得不来虚应一番故事的人,尽管用动听言词与柔美声调来致安慰之意,他仍是毫不领情。当别人说:“唉!真不幸!我想应该马上就好了,我回去会替你向神祷告。”
他的反应是:
算了吧!祷告什么?我又不想上天堂!赶快滚!走远一点心里倒舒服多了。
这是必然现象。最基本的要领未能把握。再好的词汇也无济于事。不论你看多少雄辩的书,或有关颂吊的词的参考书籍,一是否就能使能力进步?老实说,此路不通。这些参考书,即使有其本身价值,但做这种拾人牙慧的事,其结果始终落得一无所得。毕竟那些别人的话语,不能成为我们心里所思所想的真意。
说得绝情一点,如果只要求美丽词汇与声调,即可令人感动,那么养一只鹦鹉,教它漂亮的言辞,是否就能扣人心弦呢?未必容易吧!那些认为:如果要使自己说得好,只要注重词藻的训练,使能取得成效的人,可以称之为“鹦鹉学舌”,这种方法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令人生厌。
有个笑话,可算是小小讽刺,大家姑妄听之。有位教授社交礼仪的先生,其人际关系极差,常当众臭骂自己的学生;与人交谈只是单方面地发表意见,他大放厥词却不让人有表达意见的余地,因此引起别人的极度反感。其教学方针仅是教人如何修饰语句,并不知道说话除了要把话说得好之外,还需要其他更重要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