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实表明,谨小慎微不是女子的先天秉性,也与身体的结构、能孕育后代的内在机能毫无关联。女子担当母亲的职责,既不代表她应该谨小慎微,也不代表她必须谨守贞洁。男人专享特殊的性权利,也不是男性有能力不受数量限制地繁衍后代所带来的必然后果。要求某一性别的人必须谨守谦卑和贞洁的观念,源自整个社会环境对性行为必须是“正确”的要求。下面的小故事可以说明一个事实:性行为是否“正确”,仅仅取决于社会习俗。
相传拿破仑在埃及时,曾路过一个阿拉伯小村庄。他意外地走进一间小屋,遇到几个阿拉伯女子。这几个阿拉伯女子一看到有陌生男人闯入,立刻慌慌张张地掀起裙子来遮住自己的脸。对她们来说,这么做是否会暴露自己的隐私部位无关紧要,但是让别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脸是难以接受的。
显然,我们的生活模式是由社会习俗和传统决定的,正如当代人强调自然科学,喜欢追溯人的生理需求和社会需求。生活在母系社会的人们,能为自己的生活习惯找到许多正当理由;生活在父权社会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母系社会中,没有过情人的女人反而没多少机会结婚。恋爱经历越多的女子越受欢迎。如果一个女人没有被人爱过,那么她一定有什么问题。尽管在男权社会中,没有“拖油瓶”的女人比有私生子的女人更吃香,但是在母系社会的环境下,一个婚前就证明自己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肯定更受欢迎。
我们当前极端的男权社会习俗,与母权制下的社会习俗大相径庭。在母系社会,婚外通奸的禁忌通常仅针对男人,如果违反了,可能意味着死亡。可是,今天却是女性必须被动而卑微地等待,直到有男人做出选择。要求女性婚前保持贞操,婚前性行为是男人的特权。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在几十年前,无论一个女孩儿儿多么心灵手巧、多么善良体贴,但凡她体内那一片小小的薄膜(也就是她的“名誉”)不见了,就没有男性愿意娶她。违反了这一社会传统的女子会遭到人们的唾弃。而与此同时,哪怕明明有着宗教、道德甚至是法规上的明文禁止,男人依然毋庸置疑地享有不必忠贞和任“性”妄为的社会权利。沉迷于婚外性快感的男人,几乎不必担心会失去自己的社会地位。直到最近,事情才开始发生变化。今天,男性的这项特权受到了越来越多质疑,但仍未能从根本上加以阻止。若倒回去二十年、五十年,任何一个普通男人都可以大摇大摆地享受他的这份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