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家朱克英说:“城市,就是一个陌生人可能在此相遇的居民聚集地。”理查德·桑内特在《公共人的衰弱》也曾写过,“城市”(city)和“文明”(civility)有着相同的词根,“文明是以对待陌生人的方式对待他人,并在这种社会距离之上打造出一种社会纽带。城市是陌生人最有可能相遇的人类聚落址”。
热爱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不外乎是因为城市所带来的无穷可能性——乡村小镇,往往彼此认识,交际圈紧密相连。
而在城市,我们唱起“只爱陌生人”,从零建构自己的生活。直到厌倦,换另一座城市,重新来过。伤透了心的人,任性地不再振作也罢,至少还能卷起行囊,远走他城。
城市,令人兴奋,却也因为“生活”二字,令人心安。
在那里,你曾深深爱过,曾被狠狠伤害过,曾无法直视过,曾辉煌骄傲过。换到一个新城市,一切清零,江湖往事不再谈论,不再有令你牵肠挂肚等待的人,不再有令你突然沉默的风景。你又重生了,换一个灵魂,做全新的自己。
写给城市的情书,关于回忆,关于冒险,无关旅行。一首随时沉入doremi的练习曲。
原来,我们走进一座城市,就是走进一种渴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