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命运是他的性格所结出的果实。一个人的朋友是他所具有的魅力。
自然通过把一个人的命运塑造成为一个人的性格所结出的果实,从而十分神奇她让人与他的命运相匹配。鸭子喜欢在水中遨游;雄鹰喜欢在蓝天上搏击风雨;涉水禽鸟喜欢在海边漫游;猎手喜爱浩瀚的森林中无边的挑战;职员喜爱会计室里的精打细算;士兵总是热切地渴望着前线上的烽火……事件与人也是这样同根生长:它们是亚种人。生活的乐趣有赖于享受生活的那个人,而不是有赖于工作或场所。生活是一种接近疯狂的欢喜。
我们清楚爱情常常是多么的疯狂而不可理喻——是什么样的力量在用上天的色彩刻画出一个卑劣的物体。正像失去理智的人们对他们的衣着、饮食和其他膳宿状况漠不关心,正像我们在梦中做出了最为荒谬的举动之后而仍然安之若素一样,在我们生活的酒杯里若再滴入一滴葡萄酒,也就会同样让我们与陌生的伙伴和工作和睦相处。
每一种创造物都是从自身出发去发掘自己的环境和范围:蛞蝓在梨树叶上含辛茹苦地构筑它粘糊糊的房屋;蚜虫在苹果上不辞辛劳地营建它的床铺;鱼类艰难惨淡地经营它们的甲壳……人类也一样,总是在自己的家园中兢兢业业,劳碌不已。年轻的时候,我们用彩虹装扮自己,我们健步如飞,如黄道带一般英勇地行走。年老时,我们又流出另一种汗水:痛风、热病、风湿、古怪、怀疑、焦虑和贪婪。
一个人的命运是他的性格所结出的果实。一个人的朋友是他所具有的魅力。我们向希罗多德和普鲁塔克寻求命运的例证,然而我们自己就是例证。每个人都会表现出他天性里所具有的素质,这种倾向早在古老的信念中就曾有所表达:我们为了逃避自己的命运而付出一切努力,结果却只会把我们自己引向命运。我曾注意到,一个人喜欢别人表扬他自己的优点,但更喜欢人们恭维他的地位,以此来证明他最根本的或是最全面的卓越之处。
一个人的性格总是在那些出于他自身而且总是陪伴着他的事件中表现出来,虽然表面上看来,他们似乎是异乡的大街上劈面相遇的陌生人。事件就像伸缩自如的气球,总是随着对象的性格而扩充自己。就像他曾经发现自己置身于玩具之中一样,现在,人类在一个庞大的系统中扮演一个崭新的角色。而他的成长,会在他的抱负、他的伙伴和他的行为中加以公布。看上去,他仿佛是在碰一次运气,其实,这不过是一种因果相联的旅行;他是一块马赛克,磨好了棱角以便契合于他本应去填充的间隙。因此,在每一座城镇里都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智慧和行为是那座城镇在耕作、生产、工厂、银行、教堂、生活方式和社会等方面的一个注释。假如你未碰巧遇上他们,你所看到的一切就会令你稍稍有些困惑。如果你见到了他们,那么一切就非常简单明了。
我们知道,在马萨诸塞州是谁建立了新贝德福德,是谁建立了林恩、洛厄尔、劳伦斯、克林顿、菲奇伯格、霍利约克、波特兰和其他许许多多类似的人声鼎沸的市场。假使这些人中的每一位都是透明的话,那么,在你们看来他们就不太像是人类,而是活着的城市。无论你把他们放在哪里,他们都会建造起一座城市。
历史是自然和思想这两大因素相互作用和反作用的结果,就像两个男孩在人行道的石栏上相互推搡而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样:每一种事件都是推动者或被推动者,因而物质和心灵处在永恒的倾斜与平衡之中。
当人类软弱无力之时,地球就会充当他的保护者。他种下他的智慧和情感,渐渐地,他就会用自己的双手撑起地球,把自己的花园和葡萄园整理得美丽而井然,处处都体现着他的思想。宇宙中的每一种固体都准备在新轮毂的探索之中化为液体,而化固体为液体的力量正是衡量心灵的标准。假如那堵墙壁仍然坚不可摧,那么,它就会归咎于思想的缺失。如果换了一种更为巧妙的力量的话,它就会如轻柔的流水一样,融化为一种新鲜的形式,表达着心灵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