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朋友绝交

有些女人在与自己所爱的朋友绝交时,感到非常悲伤:

“我有过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高中3年,还有大学那几年几乎都腻在一起。我们在13岁时就认识了,一起度过成长的岁月,偷吸大麻,谈论性爱、明星以及我们看过和经历过的每一件事。后来她有了药瘾,包括海洛因在内,我帮她戒过一次,但维持不了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们就断了,我想,跟我们各自结交的男朋友大概有点关系。我记得有阵子我觉得很困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不回我的电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常常相聚。我结婚的时候她没来,连打个电话、写封信解释一下都没有。后来我见过她几次面,但大概是因为见面时间老是一延再延,我也倦得很,所以就不再和她联络了。偶尔我还是希望再看到她,两个人自自在在地聚一聚,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我心里有点罪恶感,觉得她拒绝了我,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交过像她这么亲密的女友。”

“我跟我最要好的朋友之间,可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她想要做个舞者,我从没到现场去看她,但我知道那是什么情况。她并非一丝不挂,但穿得的确不多。她就是在酒吧里跳跳舞,酬劳很丰厚。她喜欢跳这种舞,也知道我不赞成她这样做,我们的友谊因此有了变化。我觉得那种场面很猥亵,坐在底下的男人,不是因为她的舞技精湛而着迷,而是因为她的性魅力吸引了他们。”

这位离婚的职业妇女谈到她和要好的朋友之间的友谊,因为对方再婚,全心投入家庭而几乎告终:

“我最要好的朋友现正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之中,她尽心竭力扮演妻子和继母的角色,我真的很担心她。7年前我们认识的时候,两个人都刚离婚,她32岁,我31岁,那时候我们真的可以好好地谈,甚至一起度周末。天知道我有多么爱她,她有一种真诚的幽默,我喜欢她的一切。现在的她,有形而无神,离婚一年就再婚了——才跟对方认识了3个月而已。她对我说,她还是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嫁给她。我认为那是因为她接受了她父母亲的那套标准,认为女人如果没有丈夫和小孩,就不算是完整的女人。先前她不时谈到她想要离婚,但我想她大概只是说说而已,至少在她的继女成年之前,她是不会离婚的。

“现在我们很少见面,因为她结婚了。她从不会从家里打电话给我,她说准备一日三餐,照顾自己的事业,加上帮丈夫的生意做做会计,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她还说她在自己的家里没有隐私,连在浴室里都没有。我们走的路离得越来越远。老实说,我觉得,她又退回为人妻、为人母的老路子去了,就像是全天候的佣人似的。而在这段时间,我却成为激进的女性主义者。我们的友谊还能维持多久呢?我实在说不上来。”

单身女子和已婚妇女、家庭主妇和职业妇女之间的分裂,是不是无法避免?事实上,大多数已婚女人最要好的朋友是已婚女人,而大多数单身女人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单身女人。我们交朋友,多半会挑同年纪或同行的人,或者说婚姻状况是否真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世界观或不同的态度行为,就会导致两个女人无法继续交往下去?

其他女人也发现已婚和未婚朋友之间的友谊难免会产生裂痕: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感情关系,是我和一个交往6年的女朋友之间的情谊。我们在十几岁时就认识了,一块长大,一天到晚都待在一起。我很喜欢她,但去年她结了婚,我们的感情就跟着变了,变得越来越淡。”

“我有过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但后来我们年纪大了,她就变得比较关心她先生和小孩,不太在意我们的友谊。”

“我大学毕业后没几年,身边的朋友通通都结婚了。我看着朋友们一个个订了婚,觉得不久之后我就没朋友了。到时候她们都忙着丈夫和家里的事情,谁还记得我。我开始觉得自己也该步她们的后尘了。”

有些已婚女人觉得非常孤立,连一个朋友都留不住:

“我的朋友大多和我一样,有工作,有丈夫,有家要照顾,几乎腾不出时间来聚会。我们没空坐下来聊天,中午或晚上随便吃顿饭,很久才见一次面,很难培养出深厚的友谊。”

“大学时代,有个室友跟我非常投机,她是个很聪明,也很开放的人。现在她住得很远,我们难得有机会见面。而我也很难再认识新的女朋友,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是不是有些已婚女人觉得她们必须将女性情谊放在次位,以免引起丈夫不悦?

“我有好几个很要好的朋友,但都是最近几年我不再时时把丈夫和家人摆在首位之后,才交到的。”

“目前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少数几个朋友,都是客观而慎重的人。她们曾帮我度过许多困境,此后也会一直支持我。因为丈夫的关系,所以我们的友谊无法更进一步。”

有时候,女人在结婚或离婚之后会需要不同的朋友。例如这位女士正打算离婚,不再靠丈夫的经济支援,日后将独立生活,自给自足,而她的交友圈也起了变化:

“现在我对女性朋友的看法已大有改变。我尽量去理解她们,只听不说,希望她们能看清楚她们和男人之间以及在工作上的某些作为是多么的愚蠢。她们仍是我的朋友,但我对其中一些朋友的看法已经不同了。现在我对她们不像以前那么尊重,某些人光说不练的心态使我感到十分反感,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根本不认识她们了。我还爱她们,也想继续跟她们交朋友,但我觉得我得和她们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