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20岁的西蒙娜·德·波伏娃疯狂地爱上了比自己大3岁的让-保罗·萨特。她对自己的女传记作者迪尔德丽·贝尔说,他们曾经历了一段很长时间的分离,他在勒阿弗工作,而她在马赛当教师。对肉体的渴望令她无法忍受,“这是我生活中一段最不幸的时期。我不想离开萨特,我狂热地爱他,崇拜他,总想呆在他的身边。”在她如此崇拜他的时候,他却和其他女人一起照顾和关心自己,他很喜欢详详细细地把这些女人的情况写信告诉西蒙娜。
“他是如此令人感动,丝毫没有责任。他还常常对与他交往的女孩充满了同情,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轻信眼泪这种愚蠢的东西,因为他是如此多愁善感,对此我总是担心。这听起来好像我不信任萨特,其实我连自己也不信任。我会把恐惧传给他,使他遭到不幸。”什么?他会同情女孩们!我的天哪!不过可怜的西蒙娜对自己所处的环境真的毫无办法。这些可怜的笨女孩们,她们也应该知道,像他这种人不会仅仅属于上帝的,你,西蒙娜是不是也该知道这些?
尽管波伏娃并不愚蠢,但终其一生却都摆脱不了萨特的游戏。萨特要把她当成一个能向其讲述自己最新艳遇的“知己”,于是她浏览了他写的“令人反感”的情事,并按照他的要求做出评论;如果他对她的工作不感兴趣,那么没问题,她就不去烦他;假如他需要文学方面的助手,那她就义无反顾地放下自己的工作。而如果她要与他讨论小说中有关女强人的形象以及她们自我认识的痛苦过程呢?萨特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你感兴趣的女人都是天真幼稚不解风情的,还有问题吗?
当西蒙娜·德·波伏娃以后发表了越来越多的作品时,她仍花大量的时间来评论萨特的作品,并助他一臂之力,她觉得这很正常,尽管萨特早已不关注她的作品了,而且为了逃避她而整夜不归。她谈到这一切时很严肃:“我深知,他的作品比我的更重要,他比我更有创造性。因此我当然退居第二,我的工作理应放在最后。如果不这样做,就是愚蠢的。”对此人们还能说什么呢?最好什么也别说。
在他们第一次分居期间,萨特不断地把自己的作品寄给西蒙娜,这时候她突然害怕起来,如果她不发表作品,就会失去他,于是她又开始写作。这种想法——尽可能推出作品,因为害怕失去萨特,而不是因为关系到自己——的确令人叹息。
因为坏男人对女人充满期望,因此女人要不断调整自己。程序非常简单:他总是处于优势地位,因为她无法应付他暗含威胁的冷漠。从一开始这种现状就注定要失败,因为她依赖于被他追求,并且为了让他喜欢两人一起度过的日子,她将尽一切努力。只要他还呆在她的身边,就表明她对他还有用。只是苦恼在于,女人越调整自己,就越趣味索然。
请记住:希望成功地控制坏男人纯粹是自欺欺人。聪明的女人不会束缚自己,因为即使他成了百岁老人,这一切也将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