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私自利是个错误!
一个可怕的错误!
为了让我有更多一点时间,在萨特最后的有生之年,我出卖了自己宁静的心灵。
当然唐璜的不忠诚包括暴虐狂部分。它伤害了对他产生希望的女人。
西蒙娜·德·波芙娃
——沃尔夫冈·施密德鲍瓦
我们不想长时间地谈论“没有幸福结局”这个话题,我们有什么看法、想法和感觉都无所谓。与坏男人的结合总是以眼泪、忧伤和痛苦而告终。
不过有另外一种情况,这就是摆脱不幸的束缚,不可挽救地爱上坏男人。没有女人会无助地听任坏男人阴险狡诈地摆布自己,她不仅事先会说不,而且当她意识到,对方玩得过头时,也会拒绝他。理智能阻止事态的发展。可我们下意识受他的影响,因为他出色地修补了我们孩提时代烙下的创伤,我们情愿留在他的身旁变得道德沦丧,而不愿放弃他。
在前面几个章节里我们已经看到,让女人倾心的男人是多么巧妙地利用我们的弱点。他向我们虚构出我们一直向往的生活,并把自己扮成白马王子。他只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坏男人就像个吸血鬼,先榨干我们的血汗,而不是把他们的能量释放给我们。当我们遇见他们时,其实我们已经知道这一切。
很可惜我们没有父亲,他会把热情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小姑娘身上。对此我们会有种感觉。按照我们自己的意愿被别人所爱。不过我们内心深处会相信,没有人真的喜欢我们。我们最有印象的经验是强大的母亲所给予的,她独自一人控制着儿童房。只要我们可爱、温顺和听话,她就爱我们。可我们缺乏母亲能给予儿子的那种性刺激。
因此当坏男人放肆的目光投向我们时,我们内心深处会欢呼雀跃,并且紧张地想也许要失去他的赞赏。我们怀念这种目光产生的热情,他的目光给予我们难以置信的力量。他向我们证明,我们是值得追求的女人。除了坏男人没有人能使我们更好地获得欢欣鼓舞的感觉。因为他用自己的目光把我们劫掠一空,我们由此推断出,这个男人能看清女人,而我们对自己却从来没有一个正确的概念。因此我们欺骗自己,与他在一起能显露女人的真正本色。
正如我们知道的,他的目光并不是惟一的手段,还有他的各种仪式,这些仪式会使热情逝去,而让梦魇开始。
其实他的一目了然的仪式都是从近到远,从坦诚到封闭,从热情到拒绝,简而言之,他的冷淡使我们失去了自己的幸福,而献身于他的目标和梦想。他受够了女人痛苦的约束,即不想让自己而是让其他人幸福。当女人卷入他那富有希望的游戏中只有一个愿望,但愿他在她的身边非常快乐,因为他应该清楚地看到,她是惟一一个理解他、能使他幸福的人。她要与他一起带着幸福的晕眩飘然飞到云中去。
他利用女人从小学会怎样博得母亲喜欢的特点。当她做得最正确,话说得最得体,至少看上去与众不同时,他与她呆在一起才幸福。对此她相信,这和博得母亲喜欢是一样的,只要她可爱和顺从。她母亲设置的标杆已经够高的,可坏男人的标杆几乎是不可及的。接下来的情况也是如此。她拼命想达到目标的努力给了他性欲上的最大满足。因为他知道,如果她付出了全力,她的尝试注定要失败。她站在梯子的最后一级,而他却抽出梯子,这时候精疲力竭的她做出了一个向上引体的动作,而不使自己快速掉下来或者摔断脚。她就像一只仓鼠,不知疲倦地忙碌着,为了维持一种毫无意义的关系。最后她气喘嘘嘘地躺倒在地上,他还有几句专为她准备的贬低的话要说。当他不再爱她时,她仍像孩提时代那样从自己身上找差错。
在我们对坏男人剖析之后,就再也不会希望与他发展一种极佳的关系。他力求向我们证明,没有我们他活得更好。他的方法保证他战胜我们,因为我们相信爱情,而他相信战争。
虽然我们的学识不能改变我们孩提时代经历的结果,但是它能有助于我们切合实际地估计自己的需求。我们饥饿难忍地追求被渴慕的感觉。坏男人则继续用其放肆的目光打动我们的心。
我们也能永远无忧无虑地享受这些,只要我们经常想到,与坏男人的关系对我们来说是危险的,我们的感情空白不能由他来填补。我们更应该考虑自己的需求,那我们至少能更加完美地实现自己的目标。
从精神上摆脱坏男人并不是说放弃冒险,而是要明确拒绝施虐狂,与这种人在一起只有痛苦。我们只有学会自我欣赏,认真对待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时,才能有机会反对坏男人。
虽然无人能向我们保证,没有坏男人我们会幸福,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会更满足。彻夜难眠,害怕他躺在别人床上的感觉对我们来说犹如昨夜的残雪: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我们只是一味地给予,而从不索取。
如果您仍想与他在一起冒这个险,那就随您的便。您会无偿得到不幸的保证,不过以某种方式您也会得到满足。不幸也是一种享受,不幸至少会引起整个朋友圈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