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个人翻新和《帝国之心》

上个星期Erika和我去看了Jay-Z1的演唱会。《帝国之心》让我落泪,我爱那首歌。

我想起数年前的我是决不会定居纽约的。“那儿太吵了,太拥挤了,太自恋了。我讨厌Jay-Z,他为什么就不能把帽子好好地戴着呢?"真有意思,时间多能侵蚀我们的看法啊。这些日子以来,我就是个纽约佬了。

怎么会这样呢?

1美国嘻哈音乐艺术家、企业家,是美国流行天后级歌手碧昂丝的丈夫。

嗯,曾几何时我为我的人生提前做了规划。我拥有它就像拥有一张刻着我名字的信用卡一样,我走到哪儿都对此自鸣得意。可有一天我在咖啡馆里排队,当我把手伸进后口袋里,它却不见了!我瘫跪了下来。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经历了一次大的计划转变。砰!我的妻子走了,房子没了,钱不见了,我引起为豪的富美家餐厅套件被一个矮小的布鲁斯·威利斯搬出了门。

“要帮忙吗?”我问。

“中大奖了,王八蛋,”他就说了这些。

我的未来在一次核爆炸中被抹掉了。当冲击波吞没了镜头的瞬间,电影屏幕顷刻就变成了曝光过度的影像。几分钟后,镜头又打回来了。我茫然地游走着。弥漫在空气中,覆盖在树木和汽车上的这些灰烬是哪儿来的?哦对了,那就是烧成灰烬的我的人生的点点滴滴。

我只剩下自己去自怨自艾了。

“你应该听听碧昂丝的那首歌,”玛丽说道,“那歌叫《如果我是个男孩》。”

我在iTunes上找到了。意思很明确了,我是个混蛋――卑鄙、冷漠、自私、自以为是、毫无丈夫职责。

“可是…”我说。

她打断我:

“不可能了。”

“其实是…”

“没有可能了。”

“等等。我是WayneElise,我懂得大多数人不懂的事情。我能搞定这个的。就听我说嘛。”我说着,她听着。然后她说:

“好吧。但是不可能了。我要走了。”“真的要走?"

“是的。”

我拍打着麦克风。“这是开着的吗?哦,我想是。”*唉*想象一下,泄了气的你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样子。

但不要为我难过。我只是在设定一下场景,这并不是那样的故事。

当我们失去了一切时,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有时候,在井底,我们对那底下的虫子们说:

“那么这就真的是这么糟了,呃,尸罗?”我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能搞定这个。”接着我们开始笑起来。笑了又笑。

我笑了一个月。在一个叫Amanda的苗条女孩的帮助下,我盘算着让自己进入单身生活。于是我就在地板上摊开一张世界地图。我哪儿都可以去,但目的地却很明显,纽约。一座灯塔指照着那个城市。它是有创造力的人的世界之都,也是单身贵族的世界之都,也是美女正妹的世界之都。男人们啊,你们想认识著名巴西时尚模特吗?别费神飞到里约热内卢去,她就住在曼哈顿。

如果把我在安娜堡的房子卖掉,那么我会赔钱的,我会见不到朋友和家人的。但我没必要考虑再三――我签了文件,把我的日本床垫装进Uhaul租用货车,然后开往东部。

纽约,混凝土丛林织成梦

没有你不能做的事情

现在你身处纽约

这些街道会让你感到焕然一新

辉煌的灯光会启发你

让我们聆听,纽约,纽约,纽约……

有时去处不过是去处,事物不过是事物。可有时它们则能变得更多。多得多。它们能变成用心投入的象征符号。

顺街而望,向远处看去。看到从那儿走过来的那个人了吗,就在你的前面?那是将来的你。

那个人很重要――不是只去伸出拇指去打招呼的人,而是值得去追随的人。“嘿,将来的我。等一下。我想给你这个礼物。我想你能用上的。”

“谢谢。就把它放在地上好了,我会拣起来的。我很确信,要是我们彼此触碰宇宙就会爆炸的。”

“哦对,是的。对此我们很可能应该要小心为妙。这就给你。再见。对了,你看上去很精神。你一直在健身吗?"那么你给你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呢?大胆地去想一下。比如是一座新的城市,或一种新的职业生涯,或一种新技能,或许是一个纹身,或许是对你上司说的实话,或许你应该给你那个魂牵梦绕的小甜甜写封情书。

人的大脑被电子游戏养成了定势思维。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没有第二,第三和第四条命。就是这样了。当你失去了‘去追求它’的机会后,你就不会再有另一次机会了。如果你需要提醒自己这一点,那就去做一次穿过的墓地跑步吧。跟死去的人呆在一起,是最能让人珍视活着的人的机会的了。

你目前的状况也许并不利于去做一次改变。这我理解。但无论如何也要做一次改变。要愿意去失去。每一本好书的每一个章节都开始于前一章节的杯具结尾。要愿意去烧毁一座桥。

要扔掉物件,你不需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带着身边。要脚无羁绊,灵活自如――能够左切,右潜,前行。

在曼哈顿我变了一个人。我的工作受到了影响,因为我的心思转到了个人生活上了。我不再有灵感去教男人们把妹了,相反,我把时间花在了自己把妹上了…亚洲妹,黑人妹,时尚妹,演艺妹,纽约大学妹,跟法国女郎搞3P。我爱上了这个城市的丰富多样性。

‘罪恶之城,遗憾随风淑女们堕落了,充斥着这个城市。’只有在曼哈顿你才会听到男人说他跟女人暂时分手。NeilStrauss在我的公寓呆了几天。一天晚上在MeatballShop餐厅,我们进行了一次热烈的讨论。

“你还在表演着惯例来把妹吗?”我问。

他放下餐叉:

“也许我做的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并不必要,可就我本人来说,我并不觉得我应该放弃它们。”

他怎么能够不觉得呢?纽约的女人想要经历冒险,这就是她们为什么要搬到那儿的原因。成功把女人弄到床上的二十四步方法只能是起负效应的,纽约太匆忙,太直接了,是不适合那样做的。

我在纽约做过一些愚蠢的事情。我选择去爱上了这个女孩,她跟她丈夫是一种开放式关系。

他们会让我去他们在布鲁克林的公寓用晚餐。她会做晚餐,我们会在Xbox上玩《摇滚乐队》游戏,然后他就会上床睡觉,而她和我则会在沙发上亲热起来。我在他俩的背上戳了一刀,真是一言难尽。我看到她现在是YouTube音乐视频里的正妹了。

我认识了一个亚洲女孩,当时她正跟另一个男人约会。这个女孩是麻理工的高材生,在本地的谷歌上班。我们睡到了一起,然后我把她带到朋友面前显摆。在一次去伦敦的旅途中她甩了我。在黑暗的旅馆房间里,她躺在我身边啜泣。

“我原以为这正是你想要的,”我说,“纽约的女人都爱冒险。”“你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她说,“我真的想要谈恋爱。我想要一个年轻,苗条,好看的和白净的男人。他还得是成功人士。我恐怕永远也找不到这样的人了。”突然间她哭泣得更厉害了。

“我不符合任何一个条件,”我说,“为什么你会跟我好上呢?"“我不知道。”

我们都是在人生中闯着出路的孩子。你的自我翻新也许会弄得一团糟。你也许会被弄湿,会溅洒到别人身上,会让水漫过你的鼻子。这都没关系。间接伤害是过着有野心生活的结果。

一天晚上暴雨如注,在纽约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下水道四处涌漫,街角成了湖泊。出租车缓慢地爬行着。我找到了我的伞和靴子,我喜爱在雨中漫步,有某种孤立而深思的调调在里面。我最棒的一些想法就是在雨中漫步时产生的。

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让男人吸引女人的基础性的东西是什么。这跟成为一个优秀的探戈舞者很类似。女人会避免跟晃动臀部,摆弄姿势和旋转的男人跳舞,她们想要跟的能让同伴出彩却毫不费力的男人跳舞。他支持着女人,并引导着她们,但却从不强迫她们。女人可以跟着他全心投入到舞蹈中去,并且这看起来一点也不费力。她可以表现出她最性感的一面。很少有男人懂得这点。这不是关于你,而是关于她。

抬眼一看,我发现我已走到Ludlow街。我在一家叫Trˉe的意大利餐馆前停下了脚步。我的肚子在咕咕作响。一碗意大利面听起来很不错。这家餐馆看上去很诱人――暧昧。可我却犹豫了。通过窗户我没看到有顾客,只有两个女人站在吧台后面。

“你为什么不进去呢?”一只老鼠在水中漂着的一个垃圾桶盖上说着,“试一下新事物吧。

这正是你来这个城市的原因,是吧?"“是的,不过如果我走进去,就是唯一一个顾客,那我肯定得跟那些女人说话了。如果她们很无聊,如果我很无聊,我就会拘束不堪的。”“天哪,你还自称自己是交谈专家呐?我肯定你能搞定这个的。”他从水里抓住了漂过的一根棍子,用它把他的船撑走了。他一边哼着《卡门》里的唱段一边消失在街的尽头。

我决定忘掉这个餐馆回家。我走开了。但接着我又走回来了。这真愚蠢,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穿过街道,打开门,走进去。我试着收起雨伞,但却弄得挂在了门上。我稍作努力,收起来了,然后转身朝向那两个女人,她们正在那儿盯着我――一个微笑着,另一个则显得冷漠。

“你可以把伞放在那边的桶里。”微笑着的那位说道。

我把伞搁下,然后在吧台找了个座。

“你想来点什么喝的?"

“其实我想要些吃的,如果劳驾有的话。”“没问题。在这样的天气到这儿来,你可真够勇敢的。不过很高兴你做到了。”

我笑了笑:

“唔该晒。”(谢谢)

“真有意思,”她说,“我正在学西班牙语。我刚弄到《罗塞塔石碑》软件。”

“我也想再弄到那个软件,”我说,“我刚开始用它来学西班牙语,可后来布鲁斯·威利斯拿走了我的电脑。”“啊?"

“算了,甭提了。”

另一个女人没对我说话,但我觉得她很漂亮且有异国面孔――白肤、绿瞳、黑发。她操着一种我认不出的口音跟那个微笑的女人说话。我猜她是捷克人吧。她们俩因为某个彼此会意的笑话而笑了起来。‘哦,’我意识到,‘她终究也是能笑的啊。’“那你呢?”我对她说,“你的西班牙语怎么样?"她只是看着我,就好像我很愚蠢一样:‘当然无可挑剔。我是墨西哥人。”

然后她给了我一点她从隔壁买来的食物。

我接了过来:

“对了,我叫Wayne。”

“Erika,”她说道。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又造访了三次才让她同意跟我一起出去玩。

在第二次造访时,我问起了她的恋爱状况。

“没什么指望了,”她说,“我跟疯狂的人约会。”然后她就走开了。对此我思前想后。她的意思是说她跟疯狂的人约会过,或者是她不喜欢跟疯狂的人约会?我是疯狂的人吗?

在第三次造访,我告诉她,她穿着那身衣服看起来很漂亮。不过不知为什么,由于某些搞笑的错误,她觉得我在跟她的男性同事调情。

在第四次造访,我释放了我的把妹兵器库中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同情游戏。

Erika和一个朋友正在谈论着一个天台派对,她们准备参加,去看庆祝独立日的焰火。

“你呢?你打算干什么?”她问――很大程度,我相信,是出于礼貌。

“没什么,”我说,“我没有打算。’我差不多可以说,打算在我的公寓里盯着墙壁看。当我看完了墙壁,我就打算再盯着天花板看。”“至少你应该盯着窗户看,”她说,“不过,呃……你想去这个派对吗?"

“当然了,我非常想去。那很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的了。不过只有我们可以将之称为一次约会我才肯去。”“嗯,我们会看着办的。”

在焰火之后,我们漫步到华盛顿广场公园,在长凳上我们有了初吻。

无论何时当我带着学员到那儿去认识女人,我都会微笑着想到此景。

约会了两个月了,Erika说,当她听到夏奇拉3的《在你的衣服下》时就想起了我。在我沿着哈德逊河的人行道跑步的时候,我听了这首歌。意思很明确了:她以我为豪,而我让她快乐。

向前快速推进到上周在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这里的那个演唱会。我们在最后一刻才买到票――坐在屋顶下的位置。不过这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听到《帝国之心》。

纽约,混凝土丛林织成梦

没有你不能做的事情

现在你身处纽约

这些街道会让你感到焕然一新

辉煌的灯光会启发你

哥伦比亚的流行歌手,她的音乐在拉丁市场和后来的英语市场都获得很大的成功。

让我们聆听,纽约,纽约,纽约…

我不再住在纽约了。Erika和我在洛杉矶招摇过市,但我很高兴看到我给了我自己纽约的这个礼物。它让我感到焕然一新。现在,是什么让你有那样的感觉呢?请把你的想法写在下面的评论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