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作两点声明。其一,这里所说的青楼之恋,是指男子与妓女之间的爱情,即与金钱交易无直接关联的感情。那种进门就办事,提起裤子就走人的行为方式是泄欲,谈不上一个“恋”字。其二,我们给坏女人加上引号是指我们并不赞同性工作者就是坏女人的说法。

青楼一词,原来的意思是用青漆粉饰之楼,指的是比较华丽的屋宇,有时作为豪门高户的代称。但由于华丽的屋宇与艳丽奢华的生活有关,不知不觉间,青楼开始与娼妓联系起来,唐代以后,青楼泛指烟花之地。自古代起,青楼就是一个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地方。现在提起“青楼”二字,还让人脑中浮现出暧昧不清的朦胧之意。

青楼对男人有着无穷的诱惑力。没有逛过的,估计也想过,没有逛过、没有想过的至少也对之好奇,想了解的欲望也是少不了的。否则,我们就要对这爷们的“成色”有所怀疑了。

古往今来,好男人爱上妓女的例子不少,有不少爱得极其疯狂,为其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许多文人对妓院特别钟爱,乐此不疲。宋代的那个著名词人柳永,恨不能就把家安在青楼了,他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在那里写出来的。柳永描写妓女的离愁别绪的《雨霖铃》,堪称千古绝唱：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白居易在人们的心目中,一直是个忧国忧民的“正面形象”。他也的确为人正直、为官正直。在杭州为官,临行时带走一把土,后悔了好多年,以为有损清高之名,但到了老年之时,身边还有两个“尤物”樊素和小蛮,樊素善歌,小蛮善舞,诗人曾以“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诗句称赞她们的艺术天资。

别说文人无行,皇帝老儿也好不到哪里去。皇帝肯定不缺少一流的女人,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超级美女,可是皇帝还是要逛窑子。有的皇帝还是死于在妓院染上的梅毒。

老百姓就更熬不住了。春秋时齐国丞相管仲大人广开窑子,兵强民乐。汉光武帝刘秀军中普设营妓,使青壮年竞相从戎,忘却生死。至于自己有三妻四妾还去找小姐的更比比皆是,有人说,无论王朝更替、时代变迁,唯一一项经久不衰的行业就是性产业。

为什么青楼有这么大的魅力?答曰：因为坏女人是高超的催眠师。

下面我们就来分析妓女的魅力或诱惑力到底在哪里。

猎奇心理

逛妓院,找妓女可以满足男人的猎奇心理。猎奇心理是指人们对于自己尚不知晓、不熟悉或比较奇异的事物或观念等所表现出的一种好奇感和急于探求其奥秘或答案的心理活动。简而言之,猎奇心理就是：对别人不让你去做的事想要去做,要看个究竟,并且好奇心特大。

猎奇心理也与禁果效应有关。越是禁止的东西,人们越要得到手。禁果不一定甜,但就是因为这“禁”字,惹得人们心驰神往,情不自禁。在生活中常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越想把一些事情或信息隐瞒住不让别人知道,越会引来他人更大的兴趣和关注,人们对你隐瞒的东西充满好奇和窥探的欲望,甚至千方百计通过别的渠道试图获得这些信息。我们常说的“吊胃口”、“卖关子”,就是因为受众对信息的完整有着一种期待心理,一旦关键信息阙如就会在受众心里形成接受空白,这种空白进而引发对被遮蔽的信息的强烈渴求。

有心理学家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他们在人行道上放了一只大木桶,木桶外面写了一行字：“不许偷看!”而实际结果是,几乎所有路过的行人都会停下来看个究竟。而里面放置的原来是啤酒。心理学家就是想为这啤酒做广告的。铺天盖地的广告没人看,放到木桶中的啤酒倒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就是有效利用了猎奇心理。

被古代读书人视为最大趣事的有两宗：一是“红袖添香夜读书”,二是“雪夜闭门读禁书”。《红楼梦》《金瓶梅》,都因为是禁书而红遍全国。禁书主要有两大类,一类是有政治色彩的,主要是反当时政权的;另一类就与性有关了,因有违道德而被禁。禁书里所描写的“性”本是一种自然的生理现象,但人们在听见这个词时,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下流、可耻。这与古代的社会教育环境有关。在古代,对性讳莫如深,羞于启齿。性被视为一种禁忌。然而,如果对一件事情不加以充分说明而简单地禁止,就会使人的好奇心更强,产生强烈的求知欲望,追根究底去发现事物的真相,才能使人们的心理获得平衡。

从古至今,上青楼这件事或从法律层面,或从道德层面,或同时从这两个层面都为社会所不容,都属于禁果。如前所述,正因为被禁,人们去品尝它的欲望反倒来得格外强烈。强烈的欲望会带来极大的兴趣,极大的兴趣又会引发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当注意力高度集中之后认知范围狭窄、理智控制变弱,于是,便全身心地一头扎了进去。

感官刺激

所谓良家女子的穿着打扮力求端庄,“暴露”是她们的忌讳。而妓女的打扮则力求美艳,勾人魂魄。在一项实验中,让被试者凝视一张难以引起兴趣的中性照片,研究小组记录下他们的脑部血流图。接着把图片换成被试者情人的照片,再测量血流量,结果发现男人跟女人的反应不一样。男人很明显受到了视觉的刺激,而女人们对性格更感兴趣。在男性实验对象中,发现比较活跃的脑部区域,跟视觉刺激的整合有关,在女性实验对象中发现比较活跃的脑部区域,跟记忆回想有关。如果联系到性,男人更喜欢视觉刺激,脱衣舞娘这个古老的行当,就很能刺激男人的性欲望。因此,妓女的穿着打扮对男人起到了刺激感官的作用,在这种高强度的感官性刺激下也会让人进入催眠状态。意识的控制力减弱了,使人心猿意马,不能自已。

本我释放

在男女之事上,妓女除了更加专业,会完成一些“高难度动作”,能给男人更好的生理满足之外,她们在思想上、在行为上也更为开放。这可能是令男人最为着迷的。

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人格结构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指的是最原始的我,认为这种“本我”是追寻快乐的,是避免痛苦的,是无意识、无计划的,是一种本能。它完全不懂什么是价值,什么是善恶,什么是道德。只知道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超我,指的是泛道德、伦理角度的“我”。超我的形成是外部环境,尤其是道德规范、社会取向等的影响下,作用于本我的结果。“超我”遵循着道德理想原则。通过良心惩罚违反道德标准的行为,使人产生内疚感。自我,指的是“自己”这个意识的觉醒,是人类特有的自我探寻的开始。自我遵循着现实原则。它既要满足本我的需要,又要制止违反社会规范、道德准则和法律的行为。

中国古代的道德观使每个人都有一个庞大的超我。历史上,一位淑女一只胳膊被陌生男子拉了一把,就要将它砍掉(今人看来,不是大脑进水了,而是大脑发洪水了)。应当说,发展到成熟阶段的男女们,被异性拉下手应该是很惬意、很舒服的体验,然而庞大的超我是不允许的。于是,我们的本我集体饥饿。人们一生中的大部分时光用在了与本我作斗争上,但是本我的能量并没有消失,而是被压抑到了潜意识中。

当男人与妓女在一起时,妓女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风情万种,无所拘谨,恣意所为。他们在一起可以做最“不堪”的动作,可以说最“下流”的语言。这不仅让男人得到生理上的极大满足,更是调动了男人潜意识中压抑已久的那些负面的情绪和特质,那些不被社会规则所接纳的欲望、观念、行为喷薄而出,在心理上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本我能量。本我有了一次最充分的张扬机遇,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不必为自己的本我感到焦虑。这是何等的痛快!这至少能部分解释一个现象,为何妻妾成群者,甚至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帝也要去妓院。

与此相对的是,在旧中国,夫妻在结婚之前互不相识。父母根据双方的家庭条件为子女订婚,一切以理性为标准。双方在掀起了盖头的那一刻才看见未来一辈子的生活搭档。结婚也是履行做子女的义务,完成传宗接代的神圣使命。在婚姻中,不一定有爱情可言。很多女人在未出嫁之前对男人一无所知,在结婚时也毫无心理准备,糊里糊涂地上了床,生了一大把孩子。男人往往认为这个女人很好,但就是没有感觉,也提不起激情和兴趣。另外,在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们面前,男人不断得到的提示是要求他上进、积极、宽容等成家立业所需的优良品质。虽然也在一起做爱,但就在这做爱的过程中,也不会忘记“发乎情,止乎礼”的信条。戴着这样的镣铐去做爱,感觉确实不爽。总之,古代的中国夫妻,婚前少了一个恋爱的过程,婚后也缺乏激情的奔放。相反,很多男人在青楼的“坏女人”身上找到了爱情的感觉,因为他们共同遵守的原则是感性,甚至是感官。他们之间,有恋更有爱!于是,历史上歌颂男子与妓女之间爱情的作品数不胜数。而且留下凄美爱情故事的女子,也以妓女居多。

妓女爱上男人的例子也不少,其中也不乏可歌可泣的故事。

著名的法国小说《茶花女》中的主人公玛格丽特原来是个贫穷的农村姑娘,来到巴黎后,开始了卖笑生涯。她喜爱茶花,成为红极一时的茶花女。她风流倜傥,与很多社会名流有结交但没有付出过真心。有很多社会名流为她而倾家荡产,身败名裂。阿尔芒与这些社会名流相比,是一个前途未卜的穷青年。但是他在见到玛格丽特第一眼时,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玛格丽特。玛格丽特生病期间,阿尔芒每天跑来打听病情,却不肯留下自己的姓名,并常到玛格丽特的朋友尼赛特家里听他们讲玛格丽特的事情。玛格丽特却从未给予他过多的关注。其中有这样一幕成为故事的转折：

一天夜晚的宴饮后玛格丽特旧病复发,一个人独自咯血。阿尔芒看见她憔悴的样子深情地握住了她的手,向她表白了。阿尔芒的泪水落在了玛格丽特的手上。

这一刻打动了玛格丽特。她立刻接受了他的示爱。从此她开始为这个年轻人放弃了家产和奢华的生活。后来为了他的前途不惜牺牲自己的爱情、名誉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在被误解中,玛格丽特绝望地死去。一个每月要花费十万法郎、每天数点着奢侈品的女人被阿尔芒的眼泪打动了。阿尔芒的眼泪调动了她的潜意识,从而发现了他们之间潜意识中相容的东西,一场相互的催眠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她在众人面前强作欢颜,将悲伤压抑在内心。阿尔芒的眼泪激发了她潜意识的力量。潜意识中的爱是非功利、非理性、没有任何交易性质、无私的,也是最真挚的,由潜意识激发的爱情力量也是最强大的。

这样的爱,惊天动地!

这样的爱,刻骨铭心!

这样的爱,人们无法拒绝也不会拒绝。

在这样的爱面前,道德、世俗、理性统统可以抛在一旁。

谁能挡得住这样的诱惑?没有!

无条件的母爱

男人喜爱坏女人往往还与他的“恋母情结”有关。

从某种意义来讲,母亲是在孩子出生初期第一个对他催眠的人。因为孩子是在母亲的各种暗示下长大的。于是孩子会形成与母亲相近的思维模式。在催眠中,求治者对催眠以及催眠师的信任程度直接决定了催眠可能发生的程度与深度。母亲是孩子在世界上第一个信任的人,因此母亲的思想、行动在他的心中打下深刻的烙印。母亲的态度、言行,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在我们做了不合父母意愿的事情时,在道德层面上会有一个无形的紧箍咒来惩罚我们。

在成年男子的内心深处,母亲总是被神化了的,有着贞淑的美德,有着一切良好的品质。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做了错事,做了不好的事,都不敢告诉母亲。事实上,我们一边接受着无微不至的母爱,一边也承受着各种本能冲动被严重束缚的内在心理压力。在与妓女相处的时候,男人既获得了一种与被神化了的母亲完全相反的特质,又得到了类似于母亲般的无条件的爱。

电影《金鸡》中华仔(刘德华饰)教导妓女阿金(吴君如饰)要对客人表现出百分之百的诚意。对任何顾客,无论是什么长相、身份都要有全心全意服务的诚意。无论美丑,不分贵贱,童叟无欺。后来,她对所有的客人都表现出无差别的爱,她的客人果然络绎不绝,形形色色排着队,甚至连盲人也在顾客之列。

张柏芝在《喜剧之王》里扮演一个妓女,她对另一个妓女传授经验,要用“视线转移”法。客人长得不好看就不要看全貌,鼻子长得不好看就看嘴,嘴不好看就看耳朵。而且妓女懂得察言观色,对每一个顾客都进行个性化服务,专业熟练。这种无差别的热情和积极关注使男人体会到一种类似于家的归属感。小时候只有母亲能给予自己无条件的爱,在日后所有的亲密关系中,都存在互换的原则。在这种无条件的爱中,他的心灵仿佛再一次得到了回归。在催眠状态中,由于人的潜意识开放,放弃清醒状态下的行为与判断标准,从而更容易使暗示发生作用。他们借此摆脱了童年时期的母亲形象,因为妓女永远无法与母亲形象媲美,又不会威胁到潜意识中的母亲形象。这实在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很多人不理解,也不愿意承认,其实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妓女情结。妓女不仅仅是一个具体身份,而是一个普遍的形态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之中。在我们所谓的“坏女人”身上,就可以发现类似于妓女的特质和形态。为什么许多男人,明知对方是个坏女人,还是往前凑?在这里可以得到答案。

英雄梦

每个男孩从小都有一个英雄梦。有的好男人与坏女人在一起,是潜意识中对英雄这一角色的期待,他们渴望满足成为他爱恋对象的拯救者的欲望。

妓女一般出身卑微,沦落风尘,落到凄惨可悲的境地,在妓女面前,他有一种优越感。妓女在不经意间,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会暴露出对苍凉身世的感叹,加之楚楚可怜的样子,使他陷入另一种催眠情景,激发了男人的英雄意识和保护欲。觉得自己要拯救处于水火中的美人儿是一件急不可待的事。于是忙前忙后为她赎身,为她摆平争端,使男人感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轰轰烈烈地上演了一出感天动地英雄救美的故事。

在电影《霸王别姬》里,妓女菊仙被客人调戏,一气之下从楼上跳下,被段小楼救下了。这一情景激发了段小楼的英雄愿望,为了继续帮她摆脱嫖客们的纠缠,竟然和菊仙喝起了喜酒。当菊仙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打包离开花满楼去找他时,他也没有拒绝。两人糊里糊涂地成了亲。

就连冯梦龙小说《卖油郎独占花魁》中那个做小本生意的卖油郎秦重看到名妓王美娘,心中也燃起了英雄救美的欲念,最后居然还让他得手。路人感慨道：“堪爱豪家多子弟,风流不及卖油人。”

文化知音

历史上的名妓都有高深的文化修养,怪不得人们要说假名儒不如真名妓。名妓李师师,使皇帝抛弃了后宫三千佳丽,隔三岔五往妓院里跑。那个苏小小,让成群结队的风流公子围着团团转。除了她们的容貌惊为天人外,其浓厚的文化修养也是迷人的重要原因之一。中国古代教育中有一个奇特现象,因遵从孔老夫子的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对女性文化知识教育向来持消极态度,甚至有反对行为。

但妓院为提高其员工的市场价值,却大力提倡文化教育。有些妓女,主要是高级妓女,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水平高得很!难怪文人喜欢往那里扎堆,原因之一是在那里可能找到文化交流的对手,知音加异性,夫复何求?

例如,南宋时的一位沦落风尘的才女严蕊,“善琴弈、歌舞、丝竹、书画,色艺冠一时。间作诗词,有新语。颇通古今”。由于她的才名远播,又善于交际,四面八方的士人,有不远千里而登门求见的。台州地方长官唐与正,很欣赏她的才华,有次饮酒时,要严蕊赋红白桃花,严蕊很快就吟成《如梦令》一首：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明朝中后期的秦淮八艳：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柳如是、陈圆圆,个个气度超群,风韵脱俗,具有较高的文化修养,所交游者都是当时的文苑名士。她们长期受到文人墨客的耳濡目染,吸取大量文化、道德的精髓,才、色、艺三绝,精通琴棋书画,文学艺术造诣不让须眉。以柳如是为例,其文学和艺术才华,可以称为“秦淮八艳”之首。清人认为她的尺牍“艳过六朝,情深班蔡”。柳氏还精通音律,长袖善舞。书画也颇有名气,她的画娴熟简约,清丽有致;书法深得后人赞赏,称其为“铁腕怀银钩,曾将妙踪收”。

顺便说一下,在信息不发达的古代,妓女一直扮演着性知识、性技巧传播者的角色。在性的问题上,她们常常就是男人们的导师。

上帝的感觉

和妓女在一起的时候,男人有上帝的感觉。笔者曾听过一位包了二奶、三奶、四奶、五奶的老板的高论。他说：我为什么要找二奶呢?因为我工作特别繁忙,心理压力又大,回到家里就想得到一些温柔的体恤。可我老婆要不冷若冰霜,要不恶言相对,要不琐事相烦,于是我就去找二奶了,在二奶那里我找到了温柔的感觉。可是时间一长,老婆身上的毛病二奶又一样不少了,怎么办呢?只有去找三奶。找到三奶后故事又重复了,就只好去找四奶、五奶。

听罢这番高论,笔者哈哈大笑!天底下还有这种无耻之人,好像他倒成了一个受害者。

后来仔细寻思,他的歪理也非全无道理,男人像小孩,有时也要哄。

在青楼,男人每每能得到这种满足。

在妓女身边,男人能听到不断的颂扬,你年轻,你厉害,你有钱。一般人喜欢听见别人的赞扬,感到愉快,然后就飘飘欲仙了。

妓女常常会表现得卑微,这又给你高人一等的感受。

妓女会像小猫一样温存,一切由你做主,男人们在那里找到了上帝的感觉,男人的尊严。

其实,所有这些都雷同于母亲式催眠,在脉脉的温情中,在无抵抗的条件下,一步一步地把你导入催眠状态。

在催眠状态下,男人们呈现一种缩小了的意识分离状态,只与妓女保持密切的感应关系,配合地接受妓女的指令和暗示,因此,妓女们个个都是很好的催眠师。

男人们进入了催眠状态,精神就会稳定下来。紧张和不安感也会减轻许多。这样不但能消除身心的疲劳,同时也能保持自律神经的调和、促进激素分泌,并纾解心中压抑已久的忧郁,魂销骨酥,不能自拔。青楼于是成了醉人之地。